“呸!”不等沈沐勇开口回绝。
清酒已然一口啐了过去,“你区区一个城主,竟也敢这般对我们殿下说话!”
易中天懒散的靠坐在一旁,嘴角挑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怎么,难不成我说错了,澹州城若不凄苦,为何要来我临安城购买粮草,唉,这天热的我头昏脑涨,你们且先自行寻个住所歇着吧,等我身体好了,再说这粮草之事儿!”
只见坐在软轿里的人伸出手轻轻叩了叩轿子,那四个仆家丁便抬着轿子十分迅速的离开沈沐勇身旁,再抬眼看时,已经消散在人群当中,无影无踪了。
“殿下,这人也太不懂规矩了,怎么能——”清酒一抬首,话外说完,就被沈沐勇冷厉的眼神给骇住。
不等沈沐勇发话斥责清酒,纪南山已经抢先一步对着身后的将士们道:“先去寻个客栈住下。”
“你可有好的打算?”沈沐勇皱着眉头,他不了解方才那人的性子,但是能从刚刚那一番谈话下来,大抵也能猜到这人根本就不是良善之辈。
只怕这次购买粮草得多花些心思了。
纪南山暗中捏了捏盛明镜的手腕,示意他回神,从方才到现在为止,他的视线便一直停留在易中天的脸上。
难不成阿镜对易中天上了心?
纪南山想到这里,手里的劲道便大了些,痛的盛明镜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见马儿改了道路,且方才的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盛明镜终于回过神来相问。
沈沐勇白了他一眼。
纪南山冷冷开口:“西市客栈落脚。”
“那,何时购置粮草?”盛明镜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地方,有些不明白。
沈沐勇摇了摇头,这盛明镜刚刚未免也太入神了些,那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长了一张娃娃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