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天也是对那坐在纪南山身前的清秀公子有些好奇,毕竟据他所知,当年自从传出那则谣言后,纪南山就连最好的友人宋云霆都不联系了,怎么可能会与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共乘一马。
难不成真的被当年先皇给说中了?
似是想起什么有趣的趣事儿,易中天突然暗暗轻笑了一声。
“你放心,今日你受的委屈,本城主会亲自为你讨要回来!”
“是,多谢城主,不过那位公子,老夫瞧着颇为有礼数,不愧是举人出身,若是能留在咱们临安城,想必将来定然对城主您颇有助益。”老大夫将自己心中所想道出。
殊不知,他这一番话触及到了易中天最为忌惮的事情。
当下,花厅内哪里还有方才的笑声,整个气氛都变了。
“你年岁也大了,有些事情就不必为wǒ • cāo心,保重身体才是最为要紧的,你说,对吗?”那拖长的尾音,骇的老大夫四肢百骸都生了冷意。
方才也是得意忘形,以为城主帮他出气得了点用处,这才肆无忌惮的开口,如今细细想来,当真是不要命了。
“城主所言极是,老夫年岁大了,今日回去后便辞了药堂的事,回家中颐养。”说罢,朝着白色纱幔后的人跪拜下去。
“来人,送他回去吧!”一声令下,外头候着的家丁便亲自带着老大夫离开了。
这次离开,老大夫哪里有方才来之前那般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城主府,压低了头颅,恨不得立马飞出去,半刻都不敢再次逗留。
等他人走后,纱幔后方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而在那层层纱幔后,除了易中天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有热风吹进了花厅,层层纱幔飞起,易中天正蹲在一坐在椅子上的人身边,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分明与他一般无二。
其身形、样貌,穿着打扮都和易中天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且整个身体似乎都无法动弹,只能靠坐在椅子上。
“兄长,今日我去城门口见了你的老相识,他并未看穿我,看来咱们成功了!”易中天取了帕子替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只见椅子上的男子眼眸微微转动了几下,略有些凹陷下去的眼眶更加显得他的双眸空洞无神。
“兄长,你别担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临安城,我一定会替你守好,不让任何热来侵犯!”谁都不行,哪怕是沈沐擎。
易中天站起身子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而后推着男子进了室内的厢房里。
等他在出来后,神情又恢复了原样,不过心中却惦记着该如何应对今日来的这群人。
“来人!”易中天独坐在室内,朝着外面候着的家丁唤了声,立马就有个穿着短打的家丁走了进来,朝着易中天拱手抱拳。
“城主,您有何吩咐?”
易中天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略一思忖,开口道:“去给今日进城来的那群人递消息,让他们今夜参加西市的灯会,若是不前往,那粮草一事儿就没得商谈。”
“是,城主。”家丁领了命令,退了出去。
当将这个消息传达到纪南山,盛明镜以及沈沐勇耳朵里时,沈沐勇当下就坐不住了,一个巴掌直接拍在案桌上,“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他将这当成是儿戏吗,如今百姓正值水深火热,他倒好,居然关起城门来,弄灯会!”
这番话也引得纪南山有些恼恨,易中天分明就是故意来恶心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