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孩子们的童言稚语,但这话确实这一行人最真切的愿望,他们也希望太子殿下快点推翻当今狗皇帝的暴政,为他们重修家园,让孩子们不再担惊受怕,哪怕不读书,能平安健康的活着就好。
盛明镜看了一眼纪南山,在看到他眼中的赞赏之后,这才敢继续回答孩子们,同样也是借此机会回答身后的百姓。
“你们放心,咱们不仅有太子殿下庇佑,等到了澹洲城,还有神女庇佑咱们,好日子很快就到了。”
提及神女,大伙儿都略有耳闻,孩子们也都知道,且有的孩子还举手同生命镜道出自个看过神女的画像,惹的其他孩子们羡慕不已。
这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伙儿赶路的脚步也快了不少。
可饶是如此,他们在抵达澹洲城们为外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遥遥看着守城的将士们,老袁如同看见了亲自,扯着如同破风箱般的嗓子大声喊着,纪将军回来了!
守城的将士听到远处的喊声,立马警戒起来,因为看不清来的那群人是谁,只得让人去禀报给三皇子。
沈沐勇这几日为了维护城中的秩序,已然殚精竭虑,眼下青黑一片,与沈沐渊相比过犹不及。
待听得将士来禀报,城们外来了一群难民,连忙招呼身边的人顶替了自己的位置,劝说那些百姓们回自己的家中去。
城中百姓有那耳朵灵敏的,听到了消息,立马与众人传开了,原本已经安抚的差不多的百姓,现在闹哄哄的,纷纷嚷嚷着不能放城们外的那些难民们进来。
这一bào • dòng,那些将士们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只能尽力阻拦,就这样,还被百姓们给打了。
眼看着压不住了,将士连忙跑开将此事禀报给了沈沐渊。
城墙上,沈沐勇拿着望远镜看清了那群难民,领头的那人看着颇为熟悉。
纪南山与盛明镜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查看了河里水源,只见那河水丁点不剩,且土地都干裂成块了。
与生命镜交换了个眼神,心中暗道不好,只怕今日进城中,恐怕没那么容易。
“老袁,你且过来,我有话要交代你!”纪南山朝着在前面喊话的袁明元示意。
袁明元脸上兴奋不已,眼看着就要到家了,他终于能好好歇一歇了,怎么能不高兴。
“将军,您有啥吩咐?”
纪南山清了清嗓子,“你且先去前面,让咱们的兄弟把城门打开!”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老袁得了吩咐,拔腿就跑。
跟着他们身边的百姓们早已累的精疲力竭,如今眼看到了城门口,各个都露出了笑来。
袁明元跑到了城门下,朝着上方的兄弟喊道:“快开城门,是我,老袁!”
他还刻意用手摸了一下脸,尽力露出真容来。
城墙上的将士们看清了他的面容,喜不自胜,刚要下去给他们把城门打开,却被沈沐勇给拦着了:“都给本皇子站住,谁都不许将城门打开!”
“三皇子,你什么意思,那可是老袁,回来的是纪将军和盛举人,他们不是外人!”将士们心里头窝着火,将军和盛举人拼死拼活的给他们找粮食,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可沈沐勇却拔了腰间的刀剑,抵在那将士的脖颈处:“本皇子说了,谁都不许开门,就算开门,也只能放他们三人进城,其余的人都不能进!”
闻言,城楼下的袁明元破口大骂:“你个龟儿子的,敢这么对我们,信不信老子进来劈了你!”
老袁这一路与那些难民们早已相熟,得知三皇子居然只放他们三人进来,不妨这些难民们,那岂不是要让将军食言。
听着城楼下的辱骂,沈沐勇蹙着眉头,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如今城中水源已断了五日,百姓们苦不堪言,若是让他们进来,你让城中百姓如何自处?”
这些时日,城中百姓闹的沈沐勇心力交瘁,实在不想再放这些难民们进来惹出事端。
更何况就算开了城门,让他们进来也没有水源给他们。
城门不开,跟随着纪南山与盛明镜身边的百姓们有些慌乱。
“将军,是不是——”他们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不安,更多的是害怕。
若是澹洲城不肯容纳他们,他们还能去哪里。
这一路穿过黑风山林,他们吃过草叶,喝过动物的血,可这一切都是来自将军和袁将军,若是他们抛弃了这一群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纪南山没有安抚跟在身边的百姓,而是快步朝着城门而去,他倒是要看看,这澹洲城内到底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