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打猎,袁明元掏了掏耳朵,他没有听错吧,将军居然要让他们这个时候出去打猎。
纪南山对于他的耳背,一个冷眼盯了过去,“你若是不愿意跟着,就和三皇子在军营照顾战马!”
袁明元一听这话,当下跳起脚来,“那怎么行,我老袁还是跟着将军身边才对,将军去哪儿玩就去哪儿!”
“就你他娘的废话多!”纪南山在府门外松开了一匹马儿的缰绳,拍了拍那马儿的毛发,翻身上马。
袁明元也跟着上了马,笑的十分爽朗:“将军,我都好久没听见你骂娘了,这一路可把我憋坏了!”
他到底是个粗人,时常跟在盛举人身边,生怕自己的粗俗玷污了盛举人的声誉,所以一直都尽力忍着,可他已经习惯了,所以偶尔还是会说粗话。
可是将军这一路上,至少他是没有听过将军骂娘,与他们厮混时说的那些混账话。
纪南山自然明白老袁在说些什么,没有理会,一手握着缰绳,另外一只手拿着马鞭子抽打着马儿朝着城门外的军营而去。
袁明元追赶在他的身后。
长街上的百姓听到声音,各个都探出头来张望,有的甚至就倚靠在门口,眼神里全是埋怨。
纪南山打马而过的时候,对这些百姓都视而不见。
可惜,袁明元却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不是他们保护城池,为他们寻找水源,这些百姓能苟活至今日吗?
他们倒好,将军不过是带回来些难民,他们就这样看待将军。
马儿跑到一半的路程就有些跑不动了,舌头甩出的老长,吭吭哧哧的喘息着粗气。
纪南山见身下的马儿有些不对劲,连忙翻身下来,牵着它往边上去,想让它吃一些草,可惜,路边上的草是丁点儿没有。
“哎哟,老子的屁股!”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叫喊。
纪南山一回首,就瞧见老袁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身下的那匹马直接倒在了地上,鼻息沉重,双眸瞪得极大。
“将军!”袁明元喊了一声纪南山,而后揉着自己被酸疼的屁股,一颠一颠的朝着那倒下的马儿身边去,“将军,我的马!”
老袁哭丧着一张脸,他的马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