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将军这是想要倒打一耙咯。”一直没开口的多尔济一甩长袍,嘴角轻轻微笑。
怎么看怎么怪异,这丫绝对没安好心。
唐宁宁回道,“还不是你把我掳来的,怎么能是我们倒打一耙?”
多尔济被唐宁宁的话气笑了,嘴里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乌日耶史在他耳畔说了几句,人才停止了声音。
用官话说道,“顾封拓,你家娘子可说了,早就想在我的战袍下沉浮,看来,你不太行啊。”
这话一出,顾封拓的脸立马黑了,其他的人也没有想到堂堂的小可汗说话这么粗鲁,纷纷哑然。
唐宁宁对这丫简直服了,什么浑话都说的出口。
她脱口而出,“你也不太行。”
这话一出,不止众人惊讶了,顾封拓看着她的眼神下一片黑沉,浑身上下突然泛上了杀意。
“开玩笑,开玩笑。”唐宁宁连忙低声在顾封拓旁边道。
后者只觉得胸口上下浮动,看样子,气得不轻。
“王兄,你真是太可耻了,整个漠北族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药葛罗薄奚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多尔济。
后者也唐宁宁的话气得跳脚,顾不上管药葛罗薄奚,怒气冲冲的冲上前来,“谁跟你说我不行的?”
可还没到唐宁宁的跟前,就被浑身上下充满杀意的顾封拓用剑抵在了胸口之上。
这一幕,立马让数百名弓箭手对准了他们,地上站着的士兵也都举起了刀恶狠狠的看着他们,仿佛顾封拓要有啥动静,立马上来把他们碾碎。
“住手!”
就在这剑弩拔张的这一瞬间,蔺子澹带着大队的人马在外头打了起来,嘴里还在怒吼着住手住手之类的话。
唐宁宁心下大喜,立马挥手喊道,“在这里,没打起来。”
“是将军,快去将军,定是胡晋辉那孙子告的密,回去就把他脑袋砍了。”
就在外头一片混乱的时候,药葛罗薄奚一声令下,“给我上。”
众人都不管多尔济的死活,径自杀了过来。
多尔济又骇又怒,“你们这些蠢货,都想死是吗?”
可没有一个人听话,这里都是药葛罗薄奚的人,后者的眼神中弥漫着恶狠狠的杀意。
顾封拓皱眉,甩开了多尔济,径自挥刀迎了上去。
刹那间,整个炼药场变成了人间炼狱。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大汗知道了,可是死罪。”
这时,一直看戏的乌日耶史站在药葛罗薄奚的身边,看着唐宁宁在人群中厮杀一片的场面,淡淡的开口说道。
“你包庇唐宁宁,同样死罪。”药葛罗薄奚冷冷的朝他看了过来。
乌日耶史没有反驳,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为何对她如此好?’
药葛罗薄奚只要一想到之前唐宁宁竟然躲在乌日耶史的床榻上,就气的心脏在颤抖,她要活剐了这个女人。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乌日耶史垂头,淡淡回道,“不敢。”
这副样子让药葛罗薄奚更加生气了,只见她拿出了一个类似于陨的乐器,开始吹奏了起来,唐宁宁立马大骇,喊道,“顾封拓,她在召唤毒蛇,不要恋战,快撤。”
说话间,跟敌人打斗的动作太大,她放在袖子里的哈达不小心掉了出来,一直关注着她的乌日耶史一眼就看到了,眼神瞬间凝住,划过一抹惊讶。
“药葛罗薄奚,你是不是在找死,竟敢不顾我的死活下令。”多尔济不知从哪里捡的大刀,一把就吵着药葛罗薄奚砍了过来,后者被迫中止了召唤。
连忙闪身躲过袭击。
“你干什么?”
多尔济脸色阴狠,一身大红袍随风飞舞,“干什么,老子今天杀了你。”
漠北族最大的两个领头人打了起来,实属闻所未闻,乌日耶史趁着这个机会,不知道在地上散了一些什么东西,突然间整个炼药场的上空中,都弥漫出了一股浓浓的异香味。
顾封拓立马掩鼻,拉住了唐宁宁的手,“掩鼻撤离。”
“你不要闹了,杀了顾封拓可是大功一件,回去我任由多尔济惩罚,绝无怨言。”眼看着顾封拓的人打了进来,药葛罗薄奚连忙朝着多尔济说道。
后者看了眼打斗,闻到了空中的异味,哼了一声,放开了药葛罗薄奚,并说道,“就会一些下三滥的玩意。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尝到了顾封拓的女人的滋味,尽坏事。”
说着,不知道往嘴里吃了些什么,放下了大刀。
药葛罗薄奚顾不上跟他吵,连忙跑过去大声喊道,“给我拿下他们。”
可空中的异香让众人身子乏力,完全提不上劲儿来,大周来的人也已经开始撤退。
可还没出去采石场,就被守在这里的人拦了下来。
“将军,我来断后,你们走。”蔺子澹大骂了一声奶奶的,就冲了上去打了起来。
顾封拓看到有人偷袭蔺子澹,立马飞身而上,帮他挡住了袭击,也开始打斗了起来。
这时,药葛罗薄奚也追了出来,看到唐宁宁骑着的马,立马冲了过来,跟她缠斗了起来。
这药葛罗薄奚擅长御蛊术,武功并不好,所以,唐宁宁对付她,游刃有余。
“唐宁宁,今日我不杀了你泄愤,从此天涯海角,也要拿下你的人头。”
唐宁宁一边挥刀,一边嘲讽道,“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这句话让药葛罗薄奚更加生气,手里的大刀越来越凌厉,招招致命,唐宁宁利用自己柔软的身躯,一次又一次攻到了药葛罗薄奚的身后,让对方根本触碰不到她。
‘唐宁宁,有本事你正面打,偷袭算什么本事?’
听到这话,唐宁宁笑道,“气急败坏了。”
“什么意思?”
药葛罗薄奚听不懂成语,但也知道是在嘲讽她,简直气得跺脚。
又看到追过来却不出手的多尔济,忍不住说道,“来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