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迅速打了起来。
李木看着手里的信件,朝着顾封拓恭敬道,“将军,此事该如何处置?”
“将在外君命远。”
顾封拓淡淡的说了一句,突然抽出徐炟身上的佩剑,还没等众人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穿了胡晋辉的胸膛。
后者正举着剑跟蔺子澹打,身后突然被一剑穿心,他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夜色中,显得尤为可怕。
“胡监军!”
徐炟大惊,脸色微变,看着淡淡收回剑的顾封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为何边疆的人都喊他顾阎罗。
真是个索命阎罗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杀了监军大人。
“顾将军,你这是做何?”北巡大臣吕候也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发白的胡子微微颤抖,指着顾封拓的手也止不住的抖。
顾封拓淡淡的将剑仍在了地上,擦了擦手上莫须有的血迹,平静道,“叛徒,不容活着。”
说完,就缓缓走下了城墙。
有些愣神的蔺子澹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将军怎么回事,竟然直接动手了,之前不是还说搜集好证据后,将人押解回京吗?
真是想不通。
这件事虽然在边疆没有引起什么风浪,可吕候上奏的奏折,一经传到京城,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说里头写明是来由是因为胡晋辉通敌叛国,可守城大将亲自杀了陛下跑来的监军大臣,也是死罪一条。
陛下龙颜震怒,当即就要将顾封拓传召回京。
可如今边境多事之秋,战争频繁,有大臣箴言,等边境一事安然度过战乱,再行传召。
“齐爱卿,你怎么看?”
朝堂上,齐诀听到陛下的问话,恭敬道,“回陛下的话,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个守城大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手杀了京城派来的监军。”
这话一出,整个朝堂上,气氛更加凝重了。
这话不就是在说顾封拓明晃晃的打陛下的脸吗?
身为边境守将,不顾君命,擅用职权,胆大妄为,再加上这边境天高皇帝远的,一个手握几十万大军的将领,还敢杀了陛下派来的监军,是不是要造反了?
“依爱卿之意,该当如何?”
齐诀淡声道,“卸兵权,押解回京受审。”
“陛下,万万不可。”
这时,一直沉默的许穆站出来说道,“回陛下,臣认为,吕候所说之事皆有证据,胡晋辉勾结漠北族人,放任其在我大周领土之上烧杀抢掠,意图杀害守城的将士,这乃死罪,顾将军也是为了边疆几十万军民将士的性命,再者,大漠对我边疆虎视眈眈,一旦顾将军被敇令回京,给了漠北族可趁之机,边疆几百万军民的性命危在旦夕,望陛下三思。”
这许穆是许老将军的后代,是忠勇之家。
许家世代为将,守卫边疆几百年了,一代又一代的许家儿女上过战场,打跑鞑靼,可这一代,只出了一个许穆,还弃武从文了。
许老将军年岁已大,便自行辞去了守将一职,像陛下推荐了顾封拓,这也有好几个年头了。
可世代忠勇的许家颇受陛下的赏识,即便朝堂上只有许穆一人,可他一说话,陛下还是会思虑三分的。
听此,齐诀脸色沉了下来,微微咳了一声,一时间,站出来说话的人越来越多,均是要求将顾封拓拿回京城问审的。
“好了,吵得朕头疼。”
可胡家的人依旧依依不饶,而且,胡家出了一个娘娘,在朝中颇具势力。
“陛下,顾将军这是不把老臣当人看啊,当众刺杀我儿,让我儿埋骨他乡,老臣老臣实在是受不住”说着,胡大人险些晕厥在地,老泪纵横的模样让在场人不禁动容。
“胡大人,你别忘了,通敌叛国可是株连九族的。”许穆轻声说道。
胡家的人站不住了,纷纷撇开罪责。
“区区几封信件,他就敢如此胆大妄为,还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莫不是要造反?”
胡家人的话一出,整个朝堂上瞬间陷入了沉默。
半响,陛下开口了。
“齐爱卿,朕命你为新任监军,着赤虎令,亲自去边境调查此事,若是胡晋辉通敌叛国之事为虚,不用审问,即刻绞杀顾封拓,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禅堂大惊,齐诀也没有想到,陛下会让他去边境调查此事,见公公拿着赤虎令走下了龙阶,他跪地接旨,“是。”
“陛下,齐阁老不善此事,而臣在大理寺多年,探案无数,臣请求陪同此去边境调查此事。”这时,许穆突然开口出声道。
“允。”
退朝后,齐诀一回府,这件事就已经传开了,他被喊到了善安堂,一进去,就看到萧楚寒正在老太太跟前侍奉。
脸上的伤疤还没有淡下去,在那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
他缓缓走了进去落座。
“听府里人说,你过两天就要去边境了?”老太太接过萧楚寒沏好的茶,笑着开口问道。
齐诀蹙眉,见萧楚寒也没有要给他倒一盏茶的意思,自己走到了桌子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才开口道,“祖母有话但说无妨。”
“你这孩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老太太轻笑着拉着萧楚寒的手说道,“这边境苦寒之地,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你们小两口新婚燕尔的,离开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祖母就想着让你带上殿下一同去边境,路上也好照顾你”
“不行!”岂料,老太太话没说完,就被齐诀冷脸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