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看着明显消瘦了的唐宁宁,顾封拓劝道,“去吃点饭吧。”
“我不饿。”
顾封拓却不由她,突然打横抱起了她,将她放到了屋内的饭桌前,沉声,“吃点吧。”
见她不动弹。
顾封拓拿起粥,坐在了她的身边,一勺一勺的喂她。
吃着吃着,唐宁宁就不由得落了泪,‘其实,我是被她救回来的,以前很小的时候,她也疼过我们,偷偷背着我那个渣爹给我们东西吃。’
“衣服缝缝补补,也都是她在照料”
‘可她太懦弱了,总是被打,护不住我们,后来,为了跑,还把我给卖了’
“但现在,我后悔了,后悔在她活着的时候没有尽孝”
看着她一直说,娇艳的脸上布满了泪痕,顾封拓眉头微皱,放下了碗,将她抱在了怀里,沉静道,‘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唐宁宁没有挣扎,靠在他的怀里,有些累的闭上了眼。
顾封拓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头七很快就过了,进进出出来拜香的人也很多,唐安安和唐宁宁披麻戴孝,跪在灵前,应唐宁宁的要求,几个孩子都没有在披麻戴孝。
里正找了个族里的年长者来主持吊唁的事儿。
顾家作为亲家,也来了。
顾老太本是不愿意来的,可是被顾老头硬逼着来了。
“真是报应啊,活该,让她以前那么硬气,亲娘也被她克死了吧”
顾梅听着顾老太的话,煽风点火道,“也不知道爹是怎么了,自从二哥回来后,就让我们不要去招惹唐氏”
“可三哥那个样子,被人家赶了出来,又什么也没考上,估摸着娶妻无望了,总不能在家里啃一辈子吧”
听到顾梅的话,顾老太也是心急如焚,“骆家那个死丫头片子,非要十两,一个残花败柳之身,都被我儿玩烂了的贱货,还敢要彩礼?”
“浸猪笼也是活该”
老太太的骂声不小,四周的人都听到了。
这几日,两家的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顾家老宅的这些人一出门,那唾沫淹子都能掩盖了他们。
顾梅见大家伙看了过来,脸皮子烧得慌,“娘,你说话能不能低一点,都被听到了。”
“那你说怎么办?”
顾梅眼珠子一转,推了把顾老太,“二哥都回来了,那他是不是该孝顺您,镇上的酒楼天天那么多客人,一定赚了不少银子”
“可你爹不让”
“哎呀,娘,你别听爹的,咱们也不能白养二哥这么久吧?”
顾老太被顾梅一教唆,上过香之后,就去找顾封拓了。
可她找了一圈,也没在院子里看到人,反倒是看到了骆寡妇,又被明里暗里的嘲讽了一顿。
气的她跟人对骂了起来。
可没说几句,就被闻风而来的顾老头给拽走了。
“爹,你怎么来了?”
顾梅看着气势汹汹的顾老头,吓了一跳。
顾老头看着屡教不改,只会挑唆的顾梅,气的一巴掌甩了过去,“滚回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