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走的时候,多尔济也没有为难,反而是吓唬顾舟,跟他扮鬼脸。
顾舟也是一步三回头的回应。
“看不出小可汗内心也是个孩童啊。”唐宁宁淡声开口。
听此,多尔济轻哼一声,“谁还不是个孩子呢。”
“你来找我有何事?”
多尔济听到她的话,懒懒的坐到了后面的凳子上,闲散道,“不是说了吗?和故人告别。”
你猜我信不信?
唐宁宁看着他,赶客。
“我要休息了,若是小可汗没事的话,请便。”
说完,唐宁宁佯装要走,多尔济轻笑着在身后开口,“你可知道顾封拓此去西羌奉命做什么吗?”
什么意思?唐宁宁脚步一顿。
“听过燕云十九骑吗?”
身后,多尔济玩味的声音一再的传来,唐宁宁转过了眸子看他,冷声开口,“有话直说。”
“啧啧,这么冷淡”多尔济啧啧的笑了两声,摇头道,“燕云十九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当年发动燕云战役,致使百姓民不聊生。”
“后来,为了叛乱,大周的皇帝陛下派了顾封拓前往收复西羌,导致燕云十九骑效忠起了顾封拓。”
“如今,西羌修造圣灵台,西羌百姓民不聊生,燕云十九骑镇乱,可大周陛下忌惮燕云十九骑,怀疑他们要起兵造反,此去派顾封拓前往,就是为了杀一个人。”
“杀得谁呢?”多尔济轻轻一笑,揶揄的看着唐宁宁,“要不然,你猜猜?”
看着他骚包的笑意,唐宁宁心中一顿。
上次顾封拓跟她聊了之后,她偷偷查过了燕云十九骑。
当年大周南疆开战,西羌叛乱,意图dú • lì,史称燕云战役。
那一战,燕云十九骑部队直捣黄龙,杀进大周边关,百姓闻风丧胆,当年的边关堪称炼狱。
而西羌自古以来就是大周的领土,大周派了精锐将士前去收复,无一例外,全部悬尸城墙,被砍下了头颅。
一时间,边关悚然,人间炼狱。
顾封拓受命去收复西羌,仅仅在十日内,实施恐怖袭击,就命人杀尽了西羌的叛徒,平息了多年战乱。
自此,一战成名,史称顾阎罗。
而就是这一战役,让陛下开始忌惮顾封拓,忌惮衷心与他的燕云十九骑。
百姓有云,燕云十九骑一反,没有顾封拓的压制,整个大周,将无将可敌。
“想什么呢,问你话呢?”
多尔济的声音唤回了唐宁宁的思绪,她看着多尔济,淡声问道,“要杀什么人?”
闻言,多尔济淡笑中透露着一股邪恶的神情,声音也拔高了不少,似乎在故意让人都听到。
“他的兄弟谢风眠!”
谢风眠!
唐宁宁一惊,心里刚闪过一丝念头,随即就看到了矗立在墙头上的冷紫箮,衣摆随风飘扬。
她竟然也没走。
也是,这两人一直在一起,肯定不会分开。
狼狈为奸!
多尔济的声音再度响起。
“谢风眠!当年燕云十九骑的一把手,后来退出了,可燕云十九骑的人,还有他们的军队都很尊敬他”
说着,他玩味的一笑,看着唐宁宁开口道,“你说,若是为了家国,顾封拓与他兄弟二人反目成仇,燕云十九骑会怎么样?”
听到多尔济的话,唐宁宁敛目,没有说话。
“忠君还是亲友,本汗好奇,顾封拓又会怎么选?”
见他看戏般唯恐不乱的脸色,唐宁宁嗤笑了一声,“小可汗还真是消息灵通,大周的事儿会这么清楚?”
话出,多尔济哈哈一笑。
“随便你,爱信不信,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罢了。”说着,他就站了起来,可刚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偷偷藏在墙角下的顾歌。
他的狐狸眼里立马闪过了一丝光亮,好标志的孩子,长的还真是水灵灵。
“那是你女儿?”
听到他的话,唐宁宁立马回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顾歌正藏在墙角后,睁着贼溜溜的双眸,好奇的看她们。
唐宁宁立马皱眉,“时间不早了,小可汗还是赶紧离开吧。”
多尔济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眼神贼兮兮的。
唐宁宁心中顿感不好,可她还没说什么,就见多尔济大笑了一声,飞身离去,紧跟着,冷紫箮也离开了。
‘歌儿,你怎么跑出来了?’唐宁宁等他们一走,立马跑到了墙角,把顾歌拉了出来。
顾歌拍着自己身上的杂草,娇憨道,“娘,我听到他们说话,被吵醒了,就出来看看。”
“记住,以后可千万不要乱跑,刚刚那些人都是坏人。”
顾歌噘嘴,“知道了,娘。”
第二日,唐宁宁见了林荣带来的大厨,有三人,都有过掌厨的经验。
有一人,名叫林恬,在江南那头待过,经常做辣菜,但还没用过辣椒。
“行,那林大哥和大海多带一下三人,都先学着。”
‘就明日开始上工吧。’
唐宁宁看着几人都听老实的,便都要了。
三人连忙都应声开口,这年头,找活计不容易啊,林大哥说了,这里东家很好相处,工钱也不拖欠,最是好不过了。
他们来之前,都怕不要呢。
“好嘞。”林荣立马应承了下来。
唐宁宁便又交代了几句,签了契,这才放人离开。
辣味天下的房子也装修的差不多的时候,唐安安总算是带着顾烟回来了。
可唐宁宁已经是来不及询问他们事情的进展如何。
因为,云霓丢了。
“我以为是她跟我赌气,来了你这里,现在看来,是真的被人掳走了。”
说话间,温峤拿着斧头就走了进来,看着何柏水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愤恨。
何柏水一眼就认出了温峤,震惊道,“是你!”
这个阴魂不散的孽种,竟然活在大安镇。
“窝囊废!”温峤忒了他一口。
唐宁宁连忙夺过了温峤手中的斧头,安慰的拍了拍人的肩膀。
‘她一定是被南疆人给带走了,肯定是那个姓冷的’温峤看着唐宁宁,正色道。
“南疆?!”何柏水一惊,他以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们藏身在此地数年,那些人,一定不会在找到他们。
没想到,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何柏水想着想着,就不由得失神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