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昀站起来,大概是淋迷糊了,或者不知道之前想什么哲学命题,反应仍然慢半拍。
贺征看他一系列动作,比如对着黑屏的手机按开机键,发现开不了机之后渐渐发红的耳朵和脖子,还有他迟来的尴尬眼神。
贺征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江昀:“…………”
江昀解释说,这台钢琴是这个花园布景的一部分,这几天他常常到这儿来弹,音色尚可。
本来琴盖是好好的,今天他一来,已经不翼而飞,找了一圈也没有。
他又不是场地的管理员,也没什么办法,忐忑地弹了几个小时,下雨了。
他极力解释,想证明自己不是个shǎ • bī,但越解释越混乱,最后无奈说:“我真不知道手机没电了。”
雨水打在鲜亮的黄色雨伞上,把这片蓝灰色的空间映亮。
贺征好笑说:“这琴天天在外面风吹雨淋的,早不行了吧,你挡着一下有用吗?”
“它挺好的。”江昀不高兴了:“能弹。”
“那你弹个我听听。”贺征说。
…………
“WedrovetoCali
我们开车到卡利
Andgotdrunkonthebeach
在沙滩上酩酊大醉
Gotamoteland
找到了一个汽车旅馆
Builtafortoutofsheets
在床上共度一夜春宵
Ifinallyfoundyou
我终于找到了你
Mymissingpuzzlepiece
我遗失的那片拼图
I'mcomplete
我完整无缺了……”
客栈里,江昀唱到这句,单手按住喉咙,还是有点破音了。
停了两秒才开始下一段。
一曲结束,瑞秋疯狂鼓掌:“好听啊!贺老师这六百块花得不冤!”
众人连声称赞,江昀笑笑说谢谢,心里有点紧张和失落。
还不够好,吃力。不够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