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辈子都顶天立地,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耍他与羞辱他,哪怕是当年对战太上家族的一众强者时,奴修也未曾遭遇过这样的羞辱。
当奴修快要走出大殿的时候,他身后的程镇海再次开口了:“奴修,记住,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不要摆出一副眼高于顶的傲人姿态,在我面前,你什么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看在你当年救我儿子一命的份上,你连我这座府邸都走不进,更别说跟我谈交易了。”
程镇海声音沉冷,带着讥讽:“三十多年前的一个人情了,早就生锈了,不要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知道吗?你不再是三十多年前的你,黑狱也不再是三十多年前的黑狱。”
“在陈liù • hé的事情上,我提醒你一声,最好收敛一点,要学聪明,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什么叫明哲保身,否则的话,小心连你都不能活着走出黑狱。”程镇海一字一顿,气势迫人,轻蔑毕露。
奴修顿足,回头凝视着程镇海,这一眼看得很深,几秒钟后,他道:“那我现在也送你一句话,你这次的抉择,一定会是你这辈子最错误的抉择!三十多年前,我能不把你们当人看,三十多年后的今天,谁能保证我就不能做到呢?”
丢下这句话,奴修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阔步而出,昂首挺胸,那龙行虎步,姿态高昂!
程镇海凝视着奴修那离去的背影,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里面有凌厉的杀机激射而出,这一刻,整个大殿内的温度仿佛都骤降而下,令人不寒而栗。
旋即,程镇海露出了不加掩饰的轻蔑嗤笑,如今的奴修,已经不是当年的奴修了,实力不再具备任何威胁,唯一还让人忌惮的,就是奴修手中或许还抓着的不为人知的某张底牌了。
今天与其说他是在给奴修这个面子而选择跟奴修做这场交易,倒不如说他是在给殿外的梁王面子,是再给斗战殿背后的那位殿主面子。
至于手中的这个项圈,呵呵......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封尘旧事了?他早就快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真的会知恩图报信守承诺的人呢?那不过是欺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这个世界上啊,往往就是不缺少这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天真愚昧啊,一座黑狱还留不下一个陈liù • hé吗?呵呵......”程镇海的笑声在大殿内轻轻传荡,淡淡的杀机蔓延,令人毛骨悚然。
离开了北域域主府,奴修言简意赅的把经过跟梁王与王霄两人说了,当然,其中省略了一些能让奴修心绪波动的细节。
王霄禁不住的感慨了一声,说道:“关键时刻还是你这个老疯子有办法啊,能帮陈liù • hé争取到两天的时间,也不错了,至少让一个必死局之中,多了那么一丝丝希望与曙光。”
奴修斜睨了王霄一眼,说道:“其实这跟我的关系并不大,主要是有他跟着。”奴修指了指梁振龙。
“他跟在我身边,便是梁王府表达出来的最好态度,就是梁王府最鲜明的立场。”奴修说道:“这其中的震慑力,不容忽视。”
“没有你那两个陈年人情充当敲门砖,他们也不会让出这一步的。”梁王淡漠的说道。
顿了顿,梁王又道:“不过,你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两天时间,你真的认为有用吗?你还是觉得陈家遗孤能够扭转乾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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