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四周围有纱幔,上去了,便可把幕篱摘除。坐在画舫上,透过纱幔,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致。
四个丫头显然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地将事先放置在仓中的酒水茶点一一搬到甲板外面的桌子上。
傅芸才不管什么禁忌,撩起纱幔,朝着烟波浩淼的镜湖极目远眺,宋珩则在一旁问她,“你从前没来过这里游玩吗?”
傅芸摇头,原主一副傲骨,又受袁氏打压太狠,长年关在内院里,鲜少有机会可以出门。
画舫开始缓缓向着镜湖中心荡去,晃晃悠悠,岸边杨柳依依,景致好是好,就是,有点晕
意识到自己可能晕船,她不干了,要上岸。
宋珩当她又闹起了脾气,哄劝她,“来都来了,坐会儿再回去,乖一些。”
“真的很晕!”她坐回椅子上,干脆闭上眼睛,这哪是游玩,这是遭罪。
宋珩瞧着她脸色发白,想着她应该不是装的,马上叫锦屏下去传话,即刻靠岸。
可此时,画舫已驶出老远,要靠岸,至少得等上两刻钟不止。
傅芸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喉头发紧,跟那晕车差不多的感受,她快要吐了。
来不及叫朱妈妈拿痰盂来,她突然就冲到桅杆旁边,呕地一声,吐了出来。
朱妈妈慌了手脚,“哎哟!二少奶奶,这可怎么办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