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也没打算闹,只要叫这女婿看出她没病就行了,应了一声,抬腿大步离开。
傅荣本来想请宋珩去花厅里喝杯茶再闲聊两句,被袁氏这么一搅和,又觉得自己撒了谎,很没面子,太尴尬了,也就作罢,叫人去前院里安排客房,与宋珩寒喧了两句,就等着回去收拾袁氏。
傅芸则说:“爹,你明日还得上早朝,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去歇息吧,我送他去前院安置就成了。”
傅荣颔首笑着,“贤婿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开口,当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宋珩给傅荣行了礼,“有芸娘在呢,岳父大人莫要操心。”
傅荣目送女儿女婿去往前院,回头就进了房里。
傅芸把宋珩送到前院客房,傅家的丫头已经将床铺好,屋里点了艾香去蚊蝇。
宋珩把她拉进房里,关了门,问她:“你这是唱的哪出?”
百善孝为先,子女不能言父母过错,莫说她现在无凭无据,就是有真凭实据,又能如何?国公府可不比她傅家,全由她爹一个人说了算。
“你母亲让我明日陪她去药王寺为老祖宗祈福诵经三天,我担心自己去了,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就撒了这个谎。”
宋珩听了,愣住了,她虽没有直言,不难听出,这里头有猜疑她母亲会对她不利的意思。
能让她费这等心思,那必然不会毫无根据,便又问她,“会有何意外?”
傅芸知道话说到这个份说,不说清楚些,他不会依她,便将自己所疑心的地方全说了出来,最后说道:“我又不能未卜先知,谨慎些总错不了,走之前,我叫了青萝在二门处守着,回去再问问她,就知道究竟是不是我在胡思乱想。”
她还留有后手?宋珩乜她两眼,她这小心思要是用来害人,估计没人是她的对手。
“你要是有什么疑虑,以后与我直说,绕这么大个弯子,还闹得你母亲心里不痛快,虽说她不是你生母,这么说她,也是不对,下次别再这样了。”
“……知道了。”好人都叫他给做了,他要不来,袁氏能知道她在背后说她病了吗?
听了她讲的那些,宋珩也觉得可疑。只是想不到,母亲到现在还不肯接受她,躲过一次容易,难道还能次次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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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候府里,陈瑛的母亲尤氏与王氏坐在花厅里,尤氏手里紧攥着帕子,气得咬牙切齿:“姐姐,你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王氏叹了口气,说:“这事急不得,我看李炳琮那混小子就是在故意气你们,你真跟他生气,跑去退亲,则正中他的心意。”
尤氏愤恨道:“想当初两个孩子那般的好,也不知,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局面,也就阿瑛这丫头,总有叫wǒ • cāo不完的心。”
王氏叹了口气,“本来说得好好的,昨儿晚上,突然又变了卦,打发了个仆妇过来,也没说清楚是为什么,总之,那边是答应了我的提议,总会替你想办法,珩儿没有休妻之前,你们这边的婚事先不要退,否则,阿瑛还如何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