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不知。”
邵屿早先已经问过了张素心的两个贴身婢女,也问了看管宋瑞的小厮,此时也不再多问,回头对孙岱说道:“大人,可派人去往张家,查问张氏的表哥。”
孙岱立刻下令,外面的衙役领命前去张家。
邵屿再次把张素心的丫头叫来,一起去往三房她居住的地方查看。
宋珩陪着傅芸一起走出来,傅芸看到邵屿形色匆匆离开,随口问了他一句,“那推官可真年轻,他能理清这案子吗?”
宋珩怔了一下说道:“他出自云阳邵家,前年的新科探花郎,怎么会理不清案子?”
傅芸是看他一开始就看错她的身份,且问话又简单,没头没尾,也不知等一下面对张素心他能不能招架得住。
没过一会儿,朱妈妈就跟着衙役一起,将五花大绑,堵着嘴的张素心给带进了书房里。
邵屿带着两个丫头又匆匆赶回来,在门外看了张素心好一会儿,带着两个丫头去了旁边的空屋里,过了大约一刻钟,才回去审问张素心。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厨房那边来了人问要不要先摆膳被孙岱和邵屿推掉,等问过了张素心再用饭不迟。
傅芸和宋珩没有回去,说是想等审问张素心的结果出来了再走,宋珩没有反对,两人去了隔壁屋里,与三房的人一起等消息。
宋仁尚神情呆滞地一个人默默坐在椅子上,哪怕儿子疯了,他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快死了,本以为是意外,哪晓得竟还是被人谋害。想想宋瑞从前温顺乖巧,那心就像是被人捅了刀子般的疼。
书房这边,邵屿看着张素心,叫人扯了堵她嘴的那块布巾,问道:“你就是宋瑞的妻子张氏?”
张素心干咳了两声,被堵了太久的嘴,现在嘴巴张合都不太自如,慢慢调整好了以后,说道:“回大人话,我就是张氏。”
邵屿点了点头,问道:“你夫君宋瑞被人谋害,你认为谁会是凶手?”
张素心摇头:“我初嫁进府来,不知她从前与谁人有恩怨,不知道谁是凶手。”
邵屿又问:“宋瑞今日发病从房里跑出来,巳时中到丑时初,这段时间你在何处?”
傅芸不可能再替她做证,张素心只能回道:“他一发病就打人,我当然是要去躲起来了。”
“躲在了哪里?可有人看见?”
“躲在了后花园的假山后面,没有人看见。”
邵屿叫来了张素心的贴身丫头说道:“你说你在快到丑时经过那片花圃时看到了什么?”
那婢女站出来回答道:“奴婢今日在丑时初从后花园拿了些糕点准备送回去给瑞少爷,在经过花圃时,听到有响声,就悄悄过去看了,奴婢一眼就看到了瑞大奶奶,她身边还有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奴婢不认识,他不是府中的人。”
张素心脸一下雪白,大声道:“你胡说什么?那个时候我根本不在那里,那不是我!”
婢女却说道:“怎么会不是你呢?我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男子用木屋里的棍子打晕了瑞少爷,两只手穿过瑞少爷的腋下,把他拖进了沟渠里,一只手扶着岸边的树干,一只脚踩着他的后背,瑞少爷后来醒来,挣扎得好厉害,水溅得到处都是,你就站在旁边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