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点头,“现在只能是这么个办法,我们即使不上船,要不了几日,他们还是会动手,到时再让船出海,伪造成我们在海上沉船遇难。”
李炳琮二话不说,立刻又去安排人,找先前那个他们救起来的渔民。
傅芸在房里把他们的对话听得真切,果然到了需要逃亡的时刻。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跟着李炳琮这蠢货遭罪。
吃了早饭,宋珩被几个地方官员叫走,没过一会儿,苗炎佐的妻子邹氏寻上了门。
邹氏说怕她在驿馆中呆着觉得烦闷,来陪她吃茶聊天。
傅芸半点不敢表现出忧虑之态,看了看青萝,这丫头也还不错,低眉敛目,不言不语,国公府教养出来的婢子气度自是旁人不能相比。
两人去了院中一棵金黄的银杏树下落坐,邹氏一开始便将他们夫妻二人的相貌一顿猛夸,后面便开始打探起宋珩和李炳琮的个性来。
傅芸听得出来她是在有意试探,这种时候,当然是要不露痕迹地将宋珩和李炳琮说得笨拙一些方为上策。
于是她便无中生有地编造了几件小事,来说宋珩是只会死读书不会来事不会看事的书呆子,至于李炳琮,则更简单,说他在上京城里干的那些个荒唐事就成了,擒杀燕王纯粹是沾了原永定候世子爷温绪的光,不是温绪,他早就死在了战场上。
这些半真半假的话,丝毫没有引起邹氏的怀疑,坐了一个多时辰,便起身告辞。
傅芸暗松一口气,希望自己所言,能暂时放松苗炎佐的戒心,让他不至于太快对他们动手。
邹氏自傅芸这里回去,便将她的话说给了苗炎佐听,并且也总结了她对傅芸的看法,就是个富贵之家养出来的娇小姐,什么也不懂,只会围着男人转。
苗炎佐下了狠心非得除了他们,本来还担心他们已经有所察觉,听她这样说,便又放了心,只等着将他们打发回船上,让他们沉进海里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