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琥听着这年纪轻轻的小丫头一番说教,脸色铁青,无奈人家是皇室宗亲,他年纪再大,那也是臣子,只得垂首道:“郡主说得是,倒是我这粗人长年与蛮夷打交道,一时遇见故友太高兴,疏忽大意,幸得郡主提醒,下不为例。”
傅芸嗯了一声,看向姑母,说道:“夫人,我们回去歇着吧。”
宋琳琅马上配合她,“世子交待我要护你周全,没想到这一路上倒叫郡主跟着我吃尽了苦头。”
她说着,又转头看向刘正琥,“刘大人,我们宋刘两家的私仇,我看你还是留待以后再说,现在两广局势还乱着,郡主的安危犹为重要,轻易不得对外泄露,你也莫要对外宣扬。”
刘正琥掀起眼皮瞟了宋琳琅一眼,又看向端站在一旁的傅芸,回道:“夫人说得是,刘某一定竭尽全力在这段时日里,好生照顾郡主,绝不会对外说出半个字。”
“但愿如此!”傅芸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宋琳琅赶紧跟随其后。
刘正琥不敢再轻易乱来,实在想不到,堂堂郡主流落到了他管辖的琼州府,可为何之前并未有听到半点风声?
刚刚被人撞破龌龊的羞耻感使得他现在脸上还有些挂不住,如果这两个女人敢玩花样骗他,定不叫她们好过。
回了房里,宋琳琅并没有应傅芸的要求与她同住,只要她的身份不被识破,相信刘正琥暂时是不会再想那些歪心思。
其实,傅芸是在害怕,想要姑母能陪着她多说两句话,教教她,怎么才能装得像是一个郡主。
宋琳琅只在临走前对她说,让她不要紧张,也不要再刻意端着郡主的架子,郡主也是人,与常人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傅芸一夜未眠,早早起不洗漱了,又与姑母一起用了早饭,本想尝试着想离开院子出去走走,被看守院门的婆子笑着拒绝了。
两人都有些担心,那些护卫们要是找来,会不会戳穿了她们的身份。
宋琳琅则安慰她,那些护卫轻易不得开口乱说话。傅芸一想,也是,在岛上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除了默默做事,从未听他们开口拉扯家常。
正在她们担心的时候,卫所外面,果然有护卫找了过来。
刘正琥正打算叫人去查询她们的住所和底细,没想到,还当真如她所说,真有什么护卫找来了,立即就叫人请了进来,亲自接见。
他是正三品武官,琼州卫的指挥使,她们口中所说的护卫品级不可能比他高,所以,他大叉着腿坐于堂前,瞥着进来的两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
两人不卑不亢地给他行了礼,还未开口,刘正琥却是坐不住了,连忙起了身相迎,“二位公公快快请坐,刘某昨日在街上巧遇了宋夫人和东临郡主,想着她二位身份尊贵,如今到处都乱着,就把她们接回了卫所里来。”
两名护卫对看了一眼,想不到这人还真有些眼力,竟一眼看出了他们是太监。只是不懂他口中所说的东临郡主是什么意思,想必这其中有隐情,斟酌着回答道:“刘大人客气了,护贵人是我们的职责,不知贵人们现在在何处,烦请刘大人带我们见上一面。”
刘正琥现在是半分没有怀疑,二人行礼是露出手腕上的刺青,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是大内培养出来的暗卫,都是成年后净的身,无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身形都与正常男子无异,但他们这些习武的人都知道皇室里确实是有这么一批人的存在。
他们无官阶无品级,连男人都不是,但他们贴身伺候皇室贵戚,武艺也高深,寻常世家都是不会轻易得罪他们。
“二位公公请随我来!”刘正琥准备亲自带他们过去。
其中一人说道:“刘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出门在外,平日里尽量隐匿,大人实在不宜如此称呼。”
刘正琥想起昨日她们说不能暴露身份,尴尬地笑了笑,改口道:“二位兄弟,往这边走。”
一个朝廷三品武官称他们两个微不足道地太监做兄弟?两人诧异地互看一眼,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由得他吧。
当刘正琥把人领进院子里的时候,傅芸和宋琳琅正和两个丫头坐在廊庑底下乘凉,见来了两个护卫,都怔愣了,想过他们会找来,没想到这么快!
但见刘正琥亲自带着人过来,面色上还很和善,便知道他们肯定没有多说话,傅芸冒充东临郡主一事,也未被戳穿,但现在见了面,那两人又不知道她们冒充一事,先给姑母行礼,再给她行礼,这就是破绽。
宋琳琅用绢扇掩着嘴,用最轻地声音在傅芸耳旁提醒她,只说了四个字,你是郡主。
傅芸明白,她不能再躲在姑母身后,这里现在她的身份地位最高,戏要演下去,不然大家都有大麻烦。
眼看那两人要走上前来给姑母行礼,傅芸站起来挥着手中的绢扇,傲娇地道:“就知道你们两人会找过来,行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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