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流落在外两年多,又没有生育子嗣,即使活着,庆国公府宋家也可以以此为由不许她再踏进家门。
百善孝为首,家中长辈勒令他重娶,他难道敢越过那个孝字,忤逆长辈?凭她对宋珩的了解,他可能做不到。
明明知道他来找了自己,傅芸却更加难过,如果他不能改变家中长辈的想法,那是不是他们之间,再不能回到过去?
宋琳琅猜到了她的想法,劝慰道:“芸娘,你相信他,他肯定能把事情处理好!”
温绪也道:“我刚刚已经飞鸽传书回京,说你还活着,相信肯定能在他抵达京师之前,那信就能送达庆国公府,你还活着,他再娶,于礼法也不合,公爷岂会听之任之?”
一旁的王氏自责不已,“芸娘,想不到那老畜生竟敢跑去上京撒下如此弥天大谎,我真是有愧于你啊!”
傅芸还来不及说什么,宋琳琅接口道:“姐姐莫要自责,是我们宋家有愧于你!听说那老混蛋已将冯氏扶为正妻,今年春闱,宋晖中了进士,他们已经迁往京城定居。”
王氏和宋嫣惧是一怔,王氏的眼泪率先滚落,宋嫣也是泪盈于睫,虽然早有预料,但真的听到确切消息,她们母女两个彻底被宋见知所抛弃,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再懦弱的母亲,在儿女面前,总要展现她最坚强的一面,看到女儿哭,她安慰道:“嫣儿莫怕,此行我们还是回金陵,走前我把所有家产用油纸封存了埋在了别庄的山上,等我们回去,还可以重新来过。”
宋嫣替母亲擦着泪,“娘,我不怕,这后半辈子,我就陪着娘过,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只当我从小就没有父亲。”
傅芸看着她们母女,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立刻说道:“姑父,我想给我爹写封信,你能帮我用飞鸽传回去吗?”
温绪点头,“当然可以。”
她饭也顾不得吃,立刻让人找来了纸笔,两年来,写下了第一封给她父亲的信,向他报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