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下人们就真的开始看那张发下来的纸片,不求能赚到银子,最起码不被人举报。而各房的主子们则默不作声,揣测着这回二房是彻底栽了。
腊月二十四小年这一天,宋珩忙碌着命小厮把庄子里运来的食材送去各个院子门前。
在经过二房院子的时候,听到了里面宋泽唤他的声音,“二哥,我母亲她没有tóu • dú。”
宋珩愣了一下,看到院子里宋泽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钱氏闹了那一通之后,二婶婶刘氏就死了,死者为大,疫病还没有消亡,谁还能在这个时候去计较这件事。
“这事以后再说吧,今日是小年,这些东西你拿回去,自己做些好吃的。”
“二哥,我母亲生病以后就躺在床上没起身,我们院子里谁也没有出去过,那几天院门都没有打开,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很明显,宋泽并不是在计较分家产一事,他只是想替母亲正名,她没有害人。
当时并非只有二房的染病,同时还有他的兄长包括他院子里的人,他们比二房的发病更早一些,单凭一个曾经戴过的手镯,确实不能够说明这事就是二房所为。
这么些年,二婶婶什么性子他清楚,她也算是个精明人,即使自己染了病,她还有儿子,二叔父获了罪,她又岂会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蠢事,不给自己的儿子留后路?
凭她的算计,即使要害人,也不该拿个能证明身份的镯子出来,把矛头这么明显地指到自己身上。
她不出来辩解,那是因为她病情严重,无力抗辩,而非默认。
二房在即将要分家产的时候,害得本来平安无事的三房都染了病,三房两个人又都不太聪明,跳出来瞎胡闹,即使不因染病而死,也会遭到祖父的厌弃,得利者是谁,已经非常明显。
宋珩这般一细想,心中猛地一沉,大哥那时候躺上床上,怕自己会死,哪有心情去算计这些?
做这件事的人是谁,还用再猜吗?
小厮拿着食材刚好来到了大哥的院子门前,他那个染了病已经有所好转的大哥特意搬到了母亲原来住的正屋里,与自己院里那几个还病着的婢子分开来。
看见宋珩朝着那几个婢子住的院里走去,小厮大声喊道:“二爷,去不得,那里面去不得呀!”
宋珩紧了紧口罩,扭头道:“无妨的,你就在外面等着就是,我很快出来。”
院子里一个症状较轻的婆子看到宋珩进来了,连忙远远地行了礼,“二少爷,大少爷他已经不住这里了,这里头脏污得很,你有什么事,跟我这老婆子说一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