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屿刚才的注意力被屋里放置的一个药箱吸引,那个药箱的样式花纹具有蜀中地方特色,是郎中专用,她一个小姑娘,竟还通晓医术?
听到宋珩对许娇的询问,邵屿立刻就明白他有此一问的用意,见大钱氏拿他无官职一事为借口拒绝回答,邵屿便道:“许姑娘,他确实不是州府官员,你可以不回答他的问题,那么本官来问你,你是多大年岁去的蜀中?你祖母健在,你当年又为何要去往蜀中?是否通晓医术?”
许娇再次看向大钱氏。
大钱氏僵着脸,“知府大人,你无凭无据,说我们许家的姑娘下毒害人,现在见到了姑娘本人,却问这些个人私隐以及一些与案件不相干的事情,是否不太妥当?”
邵屿负手,转头注视着大钱氏,凝眉冷目,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钱氏,许家经营的酒楼里出了下毒谋害人性命的大案子,本官例行公务,盘查询问,自认为无不妥之处,你推脱阻挠,莫不是心虚?”
“我婆母在府中就说了,许家人行得正坐得端,我何来心虚之处?只不过闺阁姑娘家最重清誉,你们这样询问私隐,于她名节有损。”
邵屿道:“没有将许姑娘带回府衙审问,已经是在顾忌她的清誉,许姑娘,你是想在这里回答,还是跟本官回府衙去回答?”
大钱氏本身出自官宦之家,这些年在许家当家作主,十分强势,自己丈夫一直被她拿捏得死死的,现下虽有些慌乱,但那纵养出来的性子使然,便放赖道:“知府大人,你是扬州府的父母官,你们这是打算仗势欺人吧?你执意要如此的话,为着咱们许家姑娘的名节,民妇就算是弃这万贯家财不顾,也要上京去告御状!”
宋珩忍无可忍,提醒她,“你不必如此麻烦,若你认为知府大人有何处做得不对,你可以去巡按御史大人那里去告发,不需要你出一文钱。”
邵屿接着道:“但在这之前,还请许姑娘如实回答本官刚才向你提出的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