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在一旁故意说道:“咦!婉娘,芸娘,你们二人这几年不见,怎么连话也不说了?我记得从前,你俩关系十分的要好呢!”
杨氏依然沉默着,襁褓中的孩子睡着了,她抱在怀中轻轻细拍,没有搭理庄氏。
傅芸则是一笑,“这次开祠,听说都是四婶婶一手操持,这事无巨细地,上下里外都要管着,当真多亏了你。”
庄氏一愣,她这是明着说她管得宽了!这丫头果真是越来越放肆,昨日听得她最后去拿了自己婆母的名帖请了女医替那丫头看病,正好杨氏坐在这里,她又道:“如今家中少了这么些人,操持不了什么!倒是你这孩子,昨日一回来,怀着身子也不肯好生歇着,为小桃那粗使丫头,跑前跑后的请女医,早知道你这么紧张那丫头,我昨日就想办法替你跑一趟。”
杨氏听了,眼神果然一凛,抱着孩子的手还紧了一紧,仍旧是不开口。
傅芸知道庄氏是想继续挑拨,她早有预料回到了宋家一定会有这些事情,既然敢回来,她就不怕,也不想逃避。
“四婶婶忙碌,这些小事,我哪里敢累及你!我这个人最念旧情,对我好的人,我会记一辈子。那丫头从前在我院子里,年纪小又很乖巧,如今落下这一身的病痛,我当然要尽全力救治她。”
庄氏惊讶道:“那花费可不小啊,你们在延陵把分得的财物都给了二房三房,若是手头紧,要不我这里先拨几千两你应应急。”
傅芸知道她这是故意说给杨氏听,却暴露了,她事后肯定派人找了那女医询问情况,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要想救治小桃需要花费几千两银子。
“四婶婶的好意我心领了,几千两而已,我手头并不缺这些银子!”
庄氏又惊讶了,这回惊讶却不是做假,按她的估计,她手上应该没多少银子才对,很快她就想到了郑氏,郑氏盼了多年的家产领到了手,一回来就病倒了,说是病症过人,不让人去探望,莫不是这两个人趁她病了,私拿了她的银子?若真是这样,那就有好戏看了!郑氏那人,最在乎的就是那些黄白之物,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轻易放手给他们。
“啊!看我这人,一门心思地热心肠,却忘了你婆母手上可富余得很,有她在,哪轮得到我来充大头!昨日回来,都是你四叔父一手安排,我也没来及去看她一眼,现在只等她病好了,我才有个说话的人。”
傅芸真是服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挑拨!这么说就是想告诉杨氏,她拿了婆母手中的钱财。
“四婶婶想岔了,我说不缺银子,与我婆母无关!我自己手上也是富余得很,在外流落了一段时日,机缘巧合得了些生财之道,无需觊觎家中长辈的财产。”
庄氏扯着嘴角轻轻一笑,倒是会找借口,凭她一个女子流落在外,能活着全是靠的宋琳琅,还能找出什么生财之道来,谁信?
“哦?婶婶我见识实在浅薄,你是怎么找到的生财之道,可否说给我来听听?”
这些事情没什么好隐瞒,今年雨水还算调和,离开金陵时,各大农庄秋季的玉米和土豆再一次迎来大丰收,另外她在南边的买下的田地也同样收成不错,将这些收成的一半低于粮食的价格贩卖给老百姓过冬,另一半只等开春再扩大种植面积,到时就会把这些外来食物全面推广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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