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啊……!!”写着写着,她忽然尖叫!
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她觉得自己要疯了,真的要疯了,不快点报仇,她就要疯!
奶娘关氏的尸体还在淌血,屋里所有人噤若寒蝉,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写了撕,撕了又写。
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五更天,陈瑛的信终于写好了,她拿着带血的剪刀来到最小的婢子灵儿面前,拿剪刀替她绞开了绑着手脚的绳索。
灵儿只有十一岁,前不久祖母才送来的,她惨白着一张脸,看着主子那张布满干涸血污的脸惊恐不安。
陈瑛此时已冷静了不少,她嘶哑着声音道:“我院子后面有一个沟洞,你把这信拿好,从那沟洞里爬出去,想尽一切办法替我送回明国公府,只要你做到了,我保你往后荣华富贵。”
灵儿接过信连连点头,奶娘的尸体还摆在那里,她看也不敢再看一眼,现在只要能离开,做什么都可以。
屋外晨曦微露,院子里并没有人把守,灵儿按她的吩咐,绕到了院子后方的墙边,果然在一处墙沟边发现了一处窄小的排水沟洞,那沟洞成年女子是无论如何也通过不了,倒是她尚可以一试。
沟里并没有什么积水,倒是有些半干不干的淤泥,她趴在地上,伏身一试,头过去了,肩部有些卡,只得一边缩一边挤,顾不得皮肉被擦得生疼。
约摸过了一刻钟,她终于顺利通过,出了府去。
而李炳琮这边,也及时得了消息。他坐在堂屋里,诵经祈福,听崔垠华禀报,只挑了挑眉,坐等那两方先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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