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观欲夺我基业?却不必弄个圣旨出来!”
“我正一道自玄宗皇帝时便已来此,潜心修道,早已不问世事,怎可因为一道圣旨,就蓦然搬离,诸位请回吧。”
赵天龙笑道:“贫道是奉了掌教法旨和皇上圣旨,你们好生搬家,我们不会与你为难,若是不搬,贫道只好对不住了。”
说罢,赵天龙长手一指,袖子里飞出一道剑光,照着厅里的檀木桌子一绕,茶碟杯盘碎了一地。
毕竟是少年心气,赵天龙有些炫耀一般地用着洋洋得意的语气:“我同尘观的飞剑之法,你们能抵挡吗,快点搬离吧,省得贫道的师弟们心急动起手来,伤了和气。”
这稍稍一出招,厅内正一道弟子立刻吓白了脸,个个屏息以待。
张若虚脸色骤变,霎时愁云密布。
他暗自心惊:“听闻同尘观有飞剑之术,我还以为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却未料到却是真的,毕竟我自幼读了这么多年的道藏都没修出个法力来。况且父亲云游多年,是死是活尚且不知,如今同尘观势大,我暂且从了也罢。”
于是他脸上肌肉抖了抖,现出一个尴尬的笑来:“既然是皇上圣旨,我们也是大周子民,自然遵旨。来人呀,快布置宴席,好生招待众位贵客。”
这个张若虚便不似其父张天师,生性有些无耻,不爱好修行武功,接任掌教之位反而沉迷于声色犬马、莺莺燕燕,方才有了如今正一道的没落。
张天师也是教子无望,便下山云游。
果然很快一群女弟子布置了各种瓜果,请了赵天龙等人上座。
赵天龙见着厅中一角立着的婷婷少女,其中一位甚似美丽,正是张涧兮。
他招手让张涧兮过来陪坐,张涧兮心中不愿,恨他抢夺家园。
张若虚察言观色,马上道:“女儿,快去陪过赵真人,不可使小性子。”
张涧兮才不情愿的去了。
赵天龙等人当晚宿在龙虎山,夜凉如水,异样情思涌现。
赵天龙有些睡不着,就起身在山上观赏景色。
月光静默,山上镀了一层银灰,偶有蝉鸣或异声,惊扰这一派夜色。
赵天龙耳听四方,心中似有靡靡之音,不觉神清气爽,精神自在。
正享受间,忽见暗丛边影子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