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和慕流云因为旁的事情耽搁了一下,来晚了些,还请父亲莫要见怪!”袁牧依旧表现得规矩守礼,完全看不出来他有摆自己亲爹一道的小心思。
“无妨,早饭而已,早一点晚一点也……”袁怀摆摆手,想要大度的表示没关系,正打算问问这女子是怎么回事,忽然意识到方才袁牧的话,“等会儿!你说这是谁?”
“晚辈慕流云,来迟了,给王爷赔不是了!”慕流云虽然穿着女装,但是打小她便都是依着男儿的礼数被教导着,因而习惯性地像平日里一样冲袁怀拱手作揖,这行礼的姿态倒是十分标准的,只不过与她此时此刻这一身女装有些不太匹配。
袁老王爷一下子眼睛瞪的溜圆,腾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动作利落的完全不像是他这样岁数的以为长者。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别的,用手指着慕流云,说起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说你是谁?!”
慕流云捉摸着,这老王爷莫不是因为自己儿子带了个相好的“男子”回家,被刺激得失了忆?怎么这会儿听到自己的自报家门还在问自己是谁呢?
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便规规矩矩开口回答道:“晚辈慕流云,前日随世子一同到来京城里,还带了我爹留下的乌蛇剑——”
砰!
慕流云话才说了一半,那边袁怀便一拳捶在了桌子上,饶是王府的桌子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成,厚实稳固,这一拳捶下去,还是把桌面上的盘盘碗碗震得哗啦一声。
慕流云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突然毫无征兆的女装示人,惹怒了这位王爷,刚想再开口解释,发现袁老王爷怒目相向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站在自己身旁的袁牧。
“胡闹!”袁老王爷一反之前的随和好脾气,看起来脸色难看极了,他瞪着袁牧,冲他呵斥道,“你这混账东西!我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由着你,你就越发胆大妄为啊?!
你提前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带回来一个’安陵君’,还告诉为父你不倾心于女子,为父并未多加干涉,本想着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应当知道该如何处之!
结果这到家才两日,你怎么就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你若喜欢慕流云是个男儿,便叫他做男儿该有的样子!好端端叫人做女儿家打扮,这像什么话!
我早与你说过,要怎么样都随你,我可以不含饴弄孙,但是绝不能接受我的儿子在外面胡来乱来,有什么狎玩轻慢,去糟蹋别人!
你瞧瞧你这是做的什么好事!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你给打扮成这副样子!你还敢口口声声说什么珍而重之,什么弱水三千?!”
面对老王爷的愤怒,袁牧无比淡定,他平静地看着父亲,微微一笑,反问道:“父亲,我何时对你说过,我不倾心于女子?又何时带回家来什么’安陵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