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窗外灯光粼粼，斑斓的光影透窗户落进来，和屋内昏黄温暖的光线交织一起。
光影层层交叠,少年的眉眼晕染这斑驳而温暖的光，五官像是被细心雕琢，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以往疏离冷淡的眼眸带点难以言说的情愫,暧昧而缱绻。
林窕像是被夺去了所的思考能力，脑袋一瞬间的空白，眼带茫然和惊讶，心跳加速地不受控制,像是什么东西一瞬间塌了下去,完全不知所措。
似乎琢磨什么,了许久才想起来说，声音些僵硬，语气都是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
江延知晓要说什么，干脆利落的截断了的,“你想的错,帖子是我发的。”
“……”
乱了，完全乱了。
林窕从来这么陌生的感觉。
关于暗恋贴这个事情，想假装继续查下去，哪怕是根本查不到什么,甚至也想等到了以后，挑个合适的时间和他坦白，从来想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他竟然说这个帖子是他发的。
那岂不是……
林窕想到这，猛地回神,漆黑的眼眸猝不及防地望进他的眼。
少年的眼窝深邃，眼蕴光，就那么直白的看，藏不住任何情绪。
的呼吸屏了一瞬，心一个念头疯狂叫嚣，一下又一下冲击原本就薄弱的心防线。
林窕些抑制不住呼吸，手指蜷缩又松，心像是打鼓，后背犹似冒了一层汗。
此刻的就像是站被深海围绕的悬崖边，四周迷雾层层，海浪翻滚，不论往哪个方向都是万丈深渊，危不可测。
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你是不是喜欢我？”沉默许久，终于问了出来。
少年一瞬不瞬地盯，闻言忽然笑了出来，语气一丝一毫的犹豫，“是。”
江延看，眼神温柔又缱绻，“我喜欢你，很喜欢。”
海浪停止翻滚，海面风平浪静，四周层层交叠的云雾散，远处是明亮而热烈的光芒。
林窕找到了藏悬崖之中的路，从今往后，前方一片光明。
抬眸看他，尾睫忍不住轻|颤，微张唇，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又或是做些什么。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当真正听见的时候，林窕些不知所措，思绪完全任何章。
房间静谧安静，窗外夜色浓厚，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发出轻微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片刻后，耳边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江延忍不住了口，尾音带笑，“你难道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林窕身体僵直，心跳如擂鼓一般轰鸣，看他的时候更觉得呼吸紧绷，“要说……什么？”
他又不说了，眼眸一瞬不瞬地盯。
林窕心发紧，想说些什么，可到嘴边的时候又觉得说不出口，只隐隐觉得些事不应该是从这先吐露出去。
江延微微闭了闭眼睛，错视线的下一秒，他低低的笑了声，好像点无奈又点无可奈何，“想从你这听点想听的，怎么就这么难。”
林窕小声辩驳，“我也不知道你想听什么啊。”
“你真不知道？”他不动声色的靠近。
“……不知道。”低头。
下一秒，眼前靠来一道身影，林窕下意识抬头，少年的五官近眼前，往后退，后背抵住沙发的扶手。
江延步步逼近，将距离重新拉近，清淡的气息近咫尺，他低眸，卷翘浓密的睫毛压下来，掩不住眼底的笑意，“那我教你说。”
“……”林窕完完全全被他的气息笼罩，浑身像是起了火，哪都发烫，躲他的眼神，声音低低的，“谁要你教了。”
“那你自己说。”他似乎和这个问题杠上了。
两个人靠得极近，呼吸纠缠一起。
林窕无处可躲，索性选择对上他的视线，后背些僵直，手指也不知道揪住了谁的衣摆。
看他，他眼看见了自己的缩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心那一点小小的纠结忽然就松了。
“你喜欢我？”小声的问。
虽然江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问一遍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但他依然顺的回答道：“嗯，喜欢。”
“可是你之前做很多违反校规的事情，打架、逃课、上课睡觉……”林窕掰手，数了一堆出来，而后抬起头来看他，“你看，你之前做这么多不对的事情。”
“……”江延的脸色一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声音些低，“所以呢？”
“所以，”林窕看他略些紧张的神色，忽然笑了出来，“我觉得你应该不介意再多做一件。”
“？”他不解的看。
林窕感受自己雷鸣般的心跳，忍住不避他的视线，手指紧抓什么。
明明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但尾音还是因为度紧张而些许发颤，“江同学，早恋了解一下？”
音落，窗外突然迸发出一阵急促的汽笛声，尖锐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