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深示意阮夏坐,“我已经习惯了。”
一句习惯,可见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过的。
阮夏自然也不好去规劝他生活第一工作第三,毕竟她跟小胖砸之所以能过得这么舒适,全都是因为他的努力。
不过越是这么想,她就越是佩服他,本来是没有身家背景、一穷三白的小子,居然能靠自己的能力跟双手打造了这么庞大的事业,这其中的艰苦,除了他自己,估计也没人能感同身受。
“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阮夏跟宋廷深相处也有几个月了,虽然不说非常了解这个人,但也知道,跟宋廷深说事情,最好不要拐弯抹角,这样耽误他的时间,他还不一定能理解她的意思,跟直男交谈,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
宋廷深:“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
“今天早上那花就是段迟送的,段迟你应该还有点印象吧?”
何止是有点印象,那简直是印象太深,至少短时间内是难以忘记的。
毕竟这年头有几个正常人敢冲到人家正牌老公面前,劝他离婚,还说什么会把他儿子当成亲生的对待?
宋廷深矜持点头,“恩,记得,怎么了?”
“我以为我已经跟他说得够清楚了,都把话说那么绝了,本来还想着他能消停下来,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把花送到家里来了。”阮夏想到还有些生气,怎么这年头一些富三代跟听不懂人话似的,但凡是有些自尊的男人,听到她那么说都该收手,段迟倒好,他还越发的变本加厉了,“我感觉他真的应该去看脑科专家了。”
见阮夏如此懊恼,宋廷深反倒心情不错,耐心地听着她吐槽另一个男人。
“你应该也知道,我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出去玩了,不,就是以前出去玩,我跟这个姓段的都没什么交往,连电话号码都没留,他现在这样一点儿都没顾虑到我的感受跟立场,我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已婚人士。”阮夏小心地看了宋廷深一眼,“虽然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妈妈,但我也知道要给孩子树立好的榜样,现在他送花送到家里来,旺仔还小,但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希望旺仔误会我,宋廷深,我过去的朋友没一个能帮得上忙,都是和稀泥的……”
她说这话还真没冤枉原主那些塑料朋友,那些人说不定还会劝她及时行乐,把段迟当小狼狗。
“我又不想跟段迟有联系,有来往,他这个人脑子真的不清楚,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而且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让他消停下来。”
阮夏说的也是实话,人生中要是碰到这么一个死缠烂打的人,还真不浪漫,只会让当事人无比头疼。
宋廷深算是明白阮夏的意图了,他沉声道:“你希望我为此做些什么,是吗?”
“……是。”阮夏艰难点头,“那个人我骂也骂过了,他不听,我认识的人又不靠谱,再加上我又不愿意再见到他,所以眼下我真的没有办法,你要相信,我跟你一样,不希望生活里出这种事。”
“我知道了。今天我已经让朋友去敲打段家那边了,本来我也想将这件事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埋怨我多事。”
短短的一句话,阮夏听得那是无比舒心,她推了推果盘,“这水果很甜,你尝尝。我肯定不会埋怨你,感谢你都来不及,要是你帮我解决了段迟,我请你吃饭啊!”
宋廷深虽然爱吃甜食,但他很少吃水果,尤其是在吃完晚饭肚子还很饱的情况下,但见阮夏这么殷勤,他接过叉子,吃了一块西瓜,在她的注视下,又吃了一块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