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皮子在哪抓着的?”
“后山。”“溪头那山洞那。”
陈欢陈喜两兄弟一人一句的回着话。
“这东西可沉了!”“我俩折腾半天才扛回来!”
陈宽问到:“爹,我在咱山里没见过这鹿啊?”
陈家大伯讲话了:“宽,这不是咱山上的东西啊。”
“我知道,我在北边土神山上采药时见过这东西,这怎么跑咱们山上来了?”
“土神山?从那到这儿怎么也得三十几里路啊,那边山上可都是灵物,怎么跑咱们山上来了?”
陈见宽背着手直嘬牙花子:“说的是啊,那边山上灵气足,仙草也多,怎么会上咱们这边来了。”
“先把这东西放了吧,这可是有灵性的东西。”二伯蹲在地上,一边探着这鹿的鼻息一边说到。
“我记得县志上写着,这可是能成精的东西,在土神山上都是成群的,鹿群里那白鹿王可比土神山山君差不了多少。”
“放了吧,免得惹祸上身。儿啊,把我马上的药包拿过来,给这东西敷上,然后放它走。”陈见宽说着叫人取了一盆水过来,要擦洗那白鹿脖子上的伤口。
陈福推开门,走到栓马桩旁,在一排布口袋里取出了药包。村里人常年在山中狩猎,难免受伤,所以每个人都备着一个药包。
这药包中的药里,有陈福父亲带人冒险去土神山采回的仙草,治疗跌打损伤,金创兽咬,都有奇效。
陈福取了药回来,要敷在白鹿的伤口上。
那白鹿一开始还有些抗拒,直起身子想要逃跑,却又因腿伤跌在了地上,不停地踢腾着腿。
陈福轻轻的抚摸着那白鹿的脖子,许是感觉到了陈福没有恶意,那白鹿也停止了挣扎,平静地躺在地上。
敷好了药,那鹿就一直蜷在原地,盯着陈福看着。
陈福也好奇,和那鹿对视着。盯了一会,陈福觉得自己有点傻,笑了两声,扭过头听长辈们安排围猎行动。
陈见宽冲陈欢陈喜两兄弟问到:“老二老三,看见独眼猪的踪迹了么?”
“看见了!”“溪边老歪松那,有那猪新拱的土。”
“兄弟们,今年得加点小心,这白鹿能过来,那土神山上别的兽就也可能过来。”陈见宽细细的交代着。
屋里众人点了点头,陈见宽接着安排
“待会老规矩,五人一组,一组俩人拿弓,剩下的家伙随时抄在手里,围成半圆一起向前摸,两组之间别超过五十步。进了后山少说话,别惊跑了野兽,围好圈子后放炮惊兽,马上把口袋扎上,明白么!”
“明白!”众人齐声大喊
“明白!”陈福也兴奋的喊着,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他的成人礼。他紧握着弓,准备在父亲面前大展身手,给父亲一个惊喜。
“出发!”
众人打点齐全上了马,木屋外,所有人严肃以待。
陈福将白鹿放在了马上,准备一会带到后山放生。
“一会上了山跟紧我们,别走丢了,待会你爸一吹骨哨,咱们就出发。”
“知道了大哥,这山我闭着眼都能走回家,还能丢了。就怕你们跟不上我!”陈福拽着缰绳冲大哥陈坤笑着。
陈坤打了陈福头一下:“你这小子!”
“哎!疼!”
两人打闹着,只听一声直穿云霄的哨声,陈见宽的白马当头,马队如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
围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