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心愿落空心里满是委屈和火气。
几个哥哥听着这话纳了闷。
“走?”“去哪啊?”
陈欢陈喜伴在陈福身旁,脸上满是疑惑。
陈福挣开大哥的手,走到一颗砂树两米两米开外,腰一沉,胯一转,力由身下起,肩带臂,臂带拳,砰一拳打出。
虽然只打了一拳,这一拳却打出了两拳的动静,咔咔两声,一臂粗的砂树应声而断。
树上的白雪伴着树身上的砂状树皮漫天飞舞,盖了三人一身。
三人皆是一惊,大哥先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把陈福搂住了陈福。
“哈哈哈,老七!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练成的!行啊你,我跟你爹没白折腾!”
陈坤大笑着抱起陈福转圈,陈欢陈喜两兄弟也反应过来,三个人将陈福高高的抛起。
“大哥,咱老陈家要长脸啊!”“有出息啊老七!”
“长脸!”
陈福看着三个哥哥高兴的反应,心情好了许多,四个人在雪地里打闹着。
大哥拍了拍几个兄弟:“起来了!咱先办了正事,回来让三叔好好高兴高兴!”
四个人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雪,陈福回家准备当值,三个哥哥则去准备见山君用的贡品和通灵符。
陈见宽一行人穿好了藤甲,挑了快马上了山。
陈福被安排在子时当值,他回了家收拾东西,陪母亲聊了会天。
他从床下拿出了一把剑,这剑是他爹送给他的成人礼,又找出一副软甲穿戴整齐,在铜镜前左看右看,吴柳再三交代他别仗着拳脚逞能,有事先找大人。
陈福听烦了逃出了家,拎着两盒白果糖跑去了群青堂。
群青堂是村里教书的地方,教书先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风趣男子,名叫白诚。
听说早些年是个大官,后来得罪了人,跑到了这深山里,与父亲交谈甚欢,最后被父亲留下来在村里教书。
陈福一路小跑,溜到了群青堂,群青堂地方不小,宽门阔院,门前七层台阶,门眉上挂着群青堂的匾。
背着剑一步蹦上台阶,推开门,里边铺着石砖的大院是学生早读的地方。
陈福也在这读书,每日清晨,先被父亲拎起来练两趟拳,吃过早饭再送到这来早读,读到中午,回家吃饭下午接着练拳。
这世上有两个最让陈福头疼的地方,一个是家里的练功房,一个就是这。
但是陈福不讨厌白先生,白先生随和有趣,和白先生待在一起很舒服。
“先生,我来看你了!”陈福笑呵呵的进了门。
白先生住在群青堂后的后罩房,此刻正在准备午饭。正切着鱼,抬头看了一眼陈福笑道:“呦,还知道来看我呢,手里那糖是给我的啊,赶紧放下吧,一会又让你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