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骂过人?”裴绍卿反问道。
薛克构道:“你方才骂老夫无耻之徒。”
说此一顿,又环顾众人道:“众人可以做证。”
“薛郎中,这可是你自己骂的你自己,我方才说的无齿之徒,是牙齿的齿。”裴绍卿说完也对众人道,“刚才大伙想必也听见了吧?”
“听见了。”众人轰然大笑,“是牙齿的齿。”
“薛郎中,你牙齿都掉光了,可不是无齿之徒。”
“薛郎中,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无齿之徒,哈哈哈哈。”
薛克构顿时羞得老脸通红,却又无从发作,谁让他听岔了呢?
不过这个新罗婢他是势在必得,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与裴绍卿。
当下薛克构又道:“老夫再出价一百零五贯!”
裴绍卿哂然一笑,又道:“一贯零五贯一文。”
“你?!”薛克构大怒,“一百二十贯!”
薛绍卿道:“一百二十贯一文!”
看着裴绍卿这样,薛克构便不敢再加。
因为一百二十贯已经是他的极限,要知道他只是从五品上的度中郎中,一年的薪俸也就四十二贯,这几乎是他三年的薪俸了。
虽说他们薛家还有别的大宗进项,
但一个新罗婢不值得花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