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卿愕然回头。
发现青玄正在促狭的冲着他挤眼睛。
在他面前则多了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看样子应该是国子监的先生,这会正很生气的盯着他看。
老头气愤的说道:“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是怎么读的论语?九经尚有得选,论语孝经却是必考,你这样子如何考得取?若考不取,又如何对得起师长如何对得起父母?”
裴绍卿被怼了个瞠目结舌。
这特么的是遇上腐儒了啊。
看个胡姬也能说一通大道理。
这又不是理学盛行的明清两朝。
得,惹不起我特么的还躲不起吗?
当下裴绍卿一勒马缰就准备绕过老头。
老头却不依不挠,继续大声的质问道:“你是哪个学馆的学生?连尊师重道的礼仪都不懂吗?你叫什么名字?本司业非开革了你!”
裴绍卿闻言一愣,这老头竟然是国子监司业?
不过估计这老头刚来国子监,竟然不认得他。
上次来国子监时,刘祎之可是带着他进过国子监公廨。
当时国子监的几个司业、监丞中好像没有眼前这一号。
当下裴绍卿喝道:“本公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崇文馆薛绍是也。”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家父乃是宗正寺卿薛瓘,伯父乃是中书令薛元超,有本事你就开革了我!”说完即扬长而去。
孔惠元怔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宗正寺卿薛瓘的儿子,薛阁老的侄子?
这个他好像真惹不起,罢,当没看见。
……
裴绍卿走进弘文馆时,发现教室里几乎已经坐满了。
这可新鲜,上次刘祎之带他过来之时,教室里只有阿猫阿狗两三只,今天这又是几个意思?一个个咋就想不开呢?
裴绍卿并不知道,三月初就要礼部试。
在礼部试之前,先要进行国子监监试。
只有过了监试,才有资格参加礼部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