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一愣,答道:“那不过是晚生闲暇之作,而今颇为繁忙,便写得少了一些,才到第二十八回。”
“这本书是可以的,你算是为我临江之地的学子挣了个极大的脸面。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里面诸多儿女之事,就少写一点吧。那些诗词歌赋很好,这点值得表扬。当然,书是你所着,我如此说不过是怕人言可畏你反受其害。”
傅小官再次躬身行礼,道:“大人所言极是,晚生后面自然会注意。”
“孺子可教。”刘之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道:“你要的采矿批文我看了,这个印章本府暂时是不能盖下去的。本府以为,以你的才学,着书立说才是你应该去走的路,采矿这种东西一来本就是官家所经营,二来……你涉猎其中岂不是误了正途?”
这句话刘之栋用的是本府这个自称,这便是官场语言,就是说正事了。
傅小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没有丝毫改变,他依然笑道:“大人所言极是,晚生是这样想的,着书这事不会放下,但晚生也想弄点别的营生。原本考虑过贩盐,也去询问过此事,但临江之盐引早已排完,这生意就没法做了。思来想去,这采矿一事临江倒还有部分份额,所以就希望能走这条路子,还请大人能够通融通融。”
刘之栋靠在了椅子上,将那账簿拿了起来,没有再看三人,淡淡的说道:“这批文先放我这,我再想想,你们回去等着吧。”
“这……”傅大官有些急了,傅小官轻轻拉住了傅大官,言道:“如此,劳大人费心了。”
父子二人退了出去,随后柳三爷也走了出来。
傅大官问道:“是不是银子不够?”
柳三爷一声苦笑,“不是银子的问题。”
“那是为何?”
柳三爷看向傅小官,说道:“张之策的堂妹,是知州大人的小妾,虽为妾室,但刘大人府上却尊称其为三夫人,可见极受刘大人宠爱。昨晚张之策之小女张沛儿来见过了三夫人,今儿个刘大人便改了主意……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张沛儿?”
这特么的什么事啊!
傅小官拍了拍额头没有回答,柳三爷却看了出来,他又说道:“刘大人说的是这批文先放他那,这就是留了一手,意思也摆得很明白,接下来成与不成我是帮不了你了,这得看小官你自己怎么处理。”
……
“你想怎么处理?”傅府后院,傅大官问道。
“我倒没料到这小姑娘还会使坏,先放着吧,我想想别的办法。”
“张沛儿可以的,你想啥呢?”
“没感觉啊。”
“你这小子,上了床熄了灯被窝里一滚,自然就有感觉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