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若无其事的站着,对于关桐这番言语,他表现得似乎太过平静。
关桐再次声泪俱下的控诉道:“陛下啊,臣受了那傅小官的羞辱染了风寒这算不得什么,可臣事后细思极恐,他傅小官凭什么敢如此大胆?他代表虞朝而来,臣以为这便是宣帝的态度!他傅小官未曾把武朝放在眼里,也未曾把陛下您……放在眼里!”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于是有朝臣闻之而怒。
一个中年大臣站了出来,对着文帝拱手一礼,道:“臣以为那傅小官是浪得虚名之辈!陛下,虞朝更重文事,以圣学而治家国。傅小官既然是天下有名之才子,他当然懂圣学,那么他当然知礼数。关大人这番言语在臣听来,那傅小官非但不懂礼数,还对陛下大不敬。这样的人,不配为我武朝学子之楷模,臣恳请陛下将此子逐出武朝!”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个个朝臣站了出来,文帝的眉头又轻蹙了一下,而跪在地上的关桐却心里一喜,然后补了一刀:“那傅小官还曾对微臣说了一句大不敬的话,臣不敢言。”
文帝忽然一笑,“你且说来听听。”
关桐故着迟疑,然后说了一句:“他说……武朝之民智都尚未开化,居然罔谈文会,实在、实在是可笑之极!”
这句话一出,聚华殿顿时沸腾。
一个个朝臣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无一例外,皆是请求文帝将武朝使团驱离出境。
左相南宫一羽没有动,他的白眉紧蹙,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昨日早上他在观云台见过傅小官,二人相谈甚欢,他并没有在傅小官的言谈中感觉到那小子有丝毫的猖狂神态。
因为对文行舟那法典之事,傅小官与他意见相同,他甚至还将傅小官引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