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问书笑了起来,“戏文里喜欢这一套,他却把戏文里的事活成了现实,所以……他真的了不起。而我,却真的很遗憾。走吧,吃饱了,我请客。”
他丢了一锭足足二十两的银子在桌上,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就和傅小官走了出去,又上了马车,这才说道:“我口袋里还有百余两,所以呆会四方楼的席面,算我请你的。”
傅小官没有客气,“那感情好,正好我叫四方楼做的是最贵的。”
马车继续前行,虞问书依然看着窗外。
二人就此沉默,就这样来到了未央湖旁。
他们上了一艘乌篷船,登上了兰庭集。
虞问书径直往千碑石而去,然后逐一的细细看了过去。
“说到读书,我比大哥厉害,犹记得在稷下学宫的时候,每每兰庭集诗会,我都有参与,那时想的是能够在这千碑石上留个名字,位列第几不重要,只要能够留个名字就好……”
“最终未曾留下,而你……你的诗词文章却足足在此留下了六篇之多,还都是甲字第一列。”
“过奖,其实我还真没有想过。”
虞问书停在了一块石碑前,摇着头一笑,“所以这就是求之而不得,就像我那五弟虞问道,在他六岁时候,就被尚皇后丢去了剑林,说是不求,而我和大哥却在这上京城苦苦的求。”
“这大致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吧,可惜看透时这天……”虞问书抬头望了望依然灰蒙蒙的天,“这天,恐怕会下雨了。”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虞问书指了指这块千碑石,问道:“你当真能够做到‘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这样的淡然?”
傅小官也看向了这千碑石,思量了片刻,说道:“我和你不一样。”
“就因为我是皇子处在局中,而你是临江一小地主身在局外?”
“不……”傅小官笑了起来,“因为我死过一次。”
虞问书一怔,他并没有理解到傅小官这句话的真谛,他以为傅小官说的是当初在临江,他被董书兰的手下差点打死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