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的府兵将章府大院所有的人一股脑撸去了州府,入了大狱,而章平举和他的孙子章仲,更是被州府的通判给折腾的生不如死——
知州大人言希北回金陵去发行股票,而今正在回来的路上,清州偏偏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若是定安伯真死在了清州,这清州上下的官儿恐怕都没好果子吃。
所以章平举这老东西简直特么的是活腻了!
杀鸡儆猴,一封对章氏上下上千口人的判决书,就这样从清州传遍了沃丰道。
秋意正好,章氏一千一百二十六口人,尽皆斩首!
章氏十万族人连坐,原本应发配充军,现改判全去修路!
张沛儿留在沃丰城,她正在打理着沃丰城的商铺。
旧雨巷子里的那五间商铺都被她出面买了下来,而今从其余十三道送来的货品已经上架,售卖得极好。
当然,她并没有出面,而是雇佣了张七月介绍的一个掌柜。
傅小官曾说在这沃丰城成立一座酿酒的作坊,还有那医学院的事,并没有落实下来,看来是他改变了主意。
此刻她正和张七月坐在院子里聊着天,才知道傅小官在宁桑城差点遇刺。
“早知道我该跟着去。”
“定安伯可是福大命大之人,有老天爷保佑着呢,毫发无损,倒是那章氏……以后再没有了。”
张七月颇为感慨,当这消息传到沃丰城时,父亲沉默了许久,悠悠说了一句:“乔六爷死了,章氏灭族了,这沃丰道……倒是风调雨顺了。”
她明白父亲这话的意思,乔风之死至今无法追查,终究成了一个悬案。
而今又传来章氏对定安伯不利的消息,两相结合,乔风之死,似乎也和定安伯有些关系。
沃丰城的官并没有追究乔六爷的家人,这或许是万幸。
“听说姐姐将起程前往金陵?”
“嗯,明日出发,到宁桑城去和他汇合。”
“明年春,我也要离开沃丰城了。”
张沛儿微微一怔,“去哪里?”
张七月展颜一笑:“和朝风订了婚,安排在十二月成亲。然后……朝风说明年春我们去武朝。”
“去武朝干啥?”
“他说……去求个更大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