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季家为大晋九大世家之一,岂会怕他们狺狺狂吠?不过是蚍蜉撼大树,不知所谓!”温叔一声冷喝,满脸不屑。
季江南嗤笑一声,温叔眉目一冷:“小子你笑什么?”
“我在笑,有人不知所谓。”季江南毫不顾忌的望过去,满眼嘲讽。
“你放肆!”温叔大怒,拍桌而起。
“够了!坐下!”云伯皱眉开口,温叔满脸怒容,还是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江南你是小辈,怎可如此无礼?”云伯看向季江南,目光隐有不满。
“云伯教训的是,是江南失礼。”季江南低头认错,面上却毫无认错之意。
云伯张口还欲再说,触及季江南那倔强又冷漠的目光,终是将口中的话咽下,化成一声长叹:“罢了。”
“家主不在了,这季家就是怀远你来当,依你看,此事如何处理?”云伯回头向季怀远开口。其他族老也闻言一起望过来。
季怀远沉吟半晌,开口道:“发丧,一来,让父亲与二弟泉下安宁;二来,对方先后杀害我季家两位家人,明显冲着我季家来的,只要我作为季家长子还活着,对方就一定还会下手,按兵不动,不如引蛇出洞;再者,江州府其他世家之人不会毫无察觉,父亲之死无声无息,他们可能不知,但二弟之死,江南以马车带回其尸身,怕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怕是早就有人,想迫不及待的来试探一二了,索性由暗转明,说不定,还能抢一回主动权。”
季江南眉头皱起,还未开口,一道满含嘲讽的话语就传了过来。
“以马车运尸身,真是嫌不够明显,呵呵,三公子真是办的一手好差。”
季江南周身戾气大涨,怒视开口的温叔,右手扶上剑柄,蓄势待发。
“江南!”季怀远起身,喝到。
季江南充血的眼睛稍微冷静了一些,目光死死的盯着有些惊惶的温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开口:“那!是!我!二!哥!”
“江南!冷静!这是议事厅!”季怀远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季江南的胳膊。
季江南狠狠的瞪着温叔,一把掀开季怀远的手,大步走出议事厅。
季江南漫无目的的在雪地里行走,雪花顺着领子落在脖颈上,带着微微的凉意化成了一滩水,季江南抬起头,漫天的雪花飞舞得唯美又无情,细碎的雪片落进眼睛里,又涩又疼,季江南忍了忍没忍住,两行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那天,好像也是这么大的雪。
季家三公子,多么高高在上的头衔,值得,她拿命来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