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隐约光线从洞口漏进来,大约能判断此处是一个大溶洞的旁支。
在勉强能看清物体轮廓的昏暗环境中,除了瘫倒在地的癞三儿,哪还有其他人影?
但就在这种境况下,刚才那个声音再次在癞三儿耳畔响起,这次换到了左耳方向。
“我问你,谁在指使你到慈济堂附近查探有无人口失踪?”
癞三儿闻言心中一个咯噔,同时又逐渐放下心来。
对方不是仇家,自己也只是拿钱办事,只要一切坦白,大不了挨顿皮肉苦而已。
每天一钱的银子果然不好挣。
癞三儿在心中叹气,同时以颤抖的口吻道:“没人指使我,我只是看上了慈济堂的寡妇谭氏,打算摸清慈济堂的人口动向,好炮制一场意外失踪,把谭氏绑回家慢慢享用。”
这是癞三儿的急智。
倒不是他忠信,只是如果卖了狗儿爷,他就要失掉很大一处收入来源。
他决定先试探一番。
“不老实是要吃苦的。”
临时编造的谎话显然没瞒过对方,“你在说谎。”
“我说我说!”癞三儿浑身冷汗,当场认怂,“是刘县台暗地里安排弟兄们在查,说是从州府来了人在专门追查……”
这是得月楼狗儿爷教的话术,说是一旦有人问起就这般回话。
只是癞三儿话还没说完,左眼便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将他打断。
“你还有一只眼睛。”那道声音毫无情感起伏地说道。
“啊啊……我的眼睛!我说,我全说!是县里得月楼的狗儿爷吩咐我们做的……啊啊啊……”
癞三儿杀猪般在地上挺动,脑袋磕在山石间也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