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那北堂故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迟玉卿反应过来后便是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这人总是这般出其不意,倒是叫人反应不及。
不过对于他说的,迟玉卿不以为然。
“这里是永绥。”她笑了笑。
若是她真怕了,那才是怪事。
北堂故心机再深沉,这里也是永绥的地界。
傅淮宴倒是没质疑她这个回答,还很认同。
两两无言,迟玉卿便想到了他的伤。
“我送去的那些药可还有用?”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瞧,不知为何,他竟觉得两颊有些烫。
他点头应了一声便别过脸去了,有些扭捏。
那双手也藏在身后。
迟玉卿本就没有过多关注他的脸色,只是关心他的伤。
本着抱大腿的心思,她可是打算管到底了。
“伤口结痂了,便不必包得这般紧了。”
傅淮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失语。
迟玉卿无奈道:“把手伸出来。”
傅淮宴愣了愣,见她面色平静,可那眼神却很是温柔,他也就鬼使神差的将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迟玉卿耐着性子解开了缠在他手上的布条。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恢复得不错。”这布条有些煞风景。
瞧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迟玉卿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他的手还真是出奇的好看。
想着,她便问道:“傅淮宴,你会弹琴么?”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用来弹琴真是可惜了。
不过,她好像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弹琴。
这人的纨绔是装的,但除了他很聪明以外,似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傅淮宴昂头傲娇开口道:“这有何难?”
迟玉卿顿时脑补了一下,他弹琴的模样。
她不会弹琴,却喜欢看人弹琴。
季无渊琴技卓然,她却只听他弹过一次。
迟玉卿想着,这一世若是能和他修成正果,定要缠着他日日弹琴给她听。
她低头时冥想时,傅淮宴才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