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人的语气中还有些许得意。
谷阜换做是平时,他当然不敢有如此胆量。不过老侯爷正好这两日不在府上,他若还畏畏缩缩,也不至于惦记世子之位这么些年了。…
好不容易逮着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了。
傅淮宴冷笑,也没有立刻与他呛声。
男人却是以为他怕了,看他的眼神也缓和了许多:“不过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说你我也是血浓于水,只要你做下承诺今后不再与为父相争,为父自然也会顾及父子情面的。”
他当然不敢真的杀了傅淮宴,他也怕老侯爷到时候翻脸不认人,老侯爷最是疼宠这小子,只要他肯放弃,老侯爷自然会明白究竟谁才是当得起世子之位之人。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傅淮宴却是一声嗤笑,打破了他的梦。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有贼心却没贼胆,也不知他当初在景阳时,这个男人是如何下定决心买凶杀他的。
饶是男人再自大,也是能看得出傅淮宴眼里的轻蔑。怒从心中起,他抬手便想要打过去……
只是,他的巴掌并未落到傅淮宴的脸上,反而是打在了一旁的置物架上,失手打碎了一只花瓶。
瓷瓶落地发出清脆的巨响,使人不觉心惊肉跳,女人捂着耳朵的双手都不禁抖了抖。
男人有些惊讶,以前他可没有如此魄力。这一觉睡醒,倒好像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这一巴掌被他躲了去,男人更觉得面子挂不住,回首后仍想动手。
只是在抬手后,又被傅淮宴的目光吓得缩了回去。
跟自己的眼神相比,傅淮宴才像是动了杀心,恍然间他都觉得傅淮宴那眼神简直跟老侯爷年轻时一模一样,便不自觉的感到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