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确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走时交代你的课业完成得如何了?”
谷檐扮猪吃虎,真正的猪可是没能耐吃掉大老虎的。
傅淮宴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怎么还给忘了这茬?他虽是聪慧过人,但也不能落下课业。只是前两日他都在人前扮演纨绔,然后他便因为落水的事躺在床上修养了,至于课业当然是没着落的事了。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怎么在这梦中他还是逃不了惩罚?
他只得一脸苦笑,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在老侯爷还没变脸之前,他便求饶道:“祖父,孙儿这就去补上,您向来宽宏大量,这次就饶了孙儿吧!”
他又不是真的还年少,再像小时候那样受罚,他总觉得有损威风。
怎奈,老侯爷只是微微一笑,便指了指暗室所在的机关。
傅淮宴无奈扶额,得,看来求饶无用,他只得自认倒霉了。
……
傅淮宴进去后,老侯爷的笑脸这才垮了下来,对着门外冷声道:
“傅忠,让他滚进来!”
话音刚落,老管家便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的男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傅淮宴的亲生父亲!
他这副做派落在老侯爷眼中,便全然是恨铁不成钢。
“怎么?你自己也觉得没脸面见我?”
闻言,傅端良慌忙抬起了头,却仅与老爷子对视了一眼便又看向了地上。
也不敢再站着了,两腿一哆嗦便跪在了老爷子跟前。
“父亲,儿子也是一时糊涂……”毕竟理亏,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老侯爷却是猛然一拍桌,将他吓得浑身一抖,再也不敢开口了。
“傅端良,你以为我当初为何给你取这个名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么多年,他在想些什么老侯爷又如何能不知?倘若他有半点能耐,老侯爷断不会如此决绝,当初分明有两条路摆在他面前,一是刻苦读书通过科举之路凭自己的实力走上仕途,二便是由他举荐,傅端良选择的是后者,还为此而沾沾自喜。
谁更适合做这个武安侯,他心里门儿清着。
傅端良虽然耷拉着两个耳朵,却还是将这些话尽收耳中,他不由得咬了咬牙,心中对傅淮宴的恨意又多积累了几分。
“是,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很显然,老爷子想听到的也不是他这句话,见他态度如此,也是不想再多费口舌了。
便只指着他警告道:“身为傅家人当以大局为重,你若不识抬举,我傅家自当没你这个人!”
在这种事情上,老侯爷从不会让步。
“是!儿子明白了!”傅端良面容抽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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