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该干正事了!”
李忘尘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杨靖宇,脸上一阵红光掠过,忍住笑容,一本正经的道:“各位姑娘先行离开,老鸨何在?”
那老鸨眉目一笑,摇扇招手,提裙别扭着步子走来,眉带眼笑,酸溜溜的道:“二位公子可是不满意,我凤玉楼姑娘多得是,个个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我再唤楼上姑娘出来,任二位公子挑选。”
李忘尘摇头,只是老鸨误会了他的意思,便道:“老鸨,我二人前来,是让你交出这些姑娘的卖身契,让她们回家!”
老鸨一听,脸色突变,一摇扇,顿换了脸面,恶语而出:“那就是说,你二人是来挑事的。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李忘尘抬头,见数汉子执棍棒而至,不禁摇头苦笑:“看来,不拿出点颜色是不行了。杨兄刚才如此憋屈,不如就由你出手,滤滤胸中之气!”
“好吧,此时我的确只合适当个打手!”
杨靖宇合扇站立,脸上恢复平静,轻抬双手,一股真气溢出,那群汉子还未接触二人身体,便已被这股强大的真气摔飞出去。
老鸨吓了一跳,提着裙子便要跑,李忘尘逮住机会,拔剑抵在她身后,沉声道:“想跑,没门,今你若是不将姑娘们的卖身契交出来,我第一个杀了你!”
老鸨身子一颤,惊恐跪地,央求道:“二位少侠,我将她们的卖身契交出来,求求你们放了我。”
杨靖宇躬手谢礼:“如此,那就麻烦您了!”
凤玉楼里,以几十位相貌身材皆好的女子,围一张宴席而站,目光流彩,盯着席中二人大兴言谈。李忘尘轻抿着花酒,杨靖宇则感十分别扭,只得闭眼假睡,不见这烟花之地。老鸨匍匐在地面,脸上惊恐之状并未退去,李忘尘手中青锋剑,出鞘三分,寒光凛凛,正对着她的脖子,一活几十年,还未曾觉得时间有眼前那么漫长过。
一彪形汉子匆匆抱来一摞厚厚的卖身契,小心放在李忘尘二人面前,方才远远退去。
李忘尘点点头,起身望向一众烟尘女子,慢慢道:“我知你们很多都是被陈青云胁迫而来,今我二人前来,便是还你们自由。陈青云被我斩去双脚,县令已与我等达成协议,各位姑娘不必担心,可撕毁自己卖身契,回家了,往后好生做人。”
一众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大部分人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感谢二人的救命之恩。
少部分人则站在原地,脸色不好看,窃窃私语。半晌,一女子从中站出来,为难道:“我等在这凤玉楼已久,也不知回去后该如何生活,若要让我等离开,便是断了我们生路啊!”
李忘尘笑容顿住,低头抿了一口酒,看向杨靖宇,无奈道:“她们被生活所迫,不愿意离开!”
“唉!”
杨靖宇睁开眼睛,叹道:“只得随了她们的意,要留则留,不留之人,从凤玉楼库里将银子取分了,就此离去。”
爱财的老鸨脸露不愿,却又不敢声张,只得将库里存的银两与一众想要离开的女子分发了,遣走她们!
凤玉楼一事揭露,传遍大街小巷,被人传颂成一段佳话。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青草葱郁,天空飘过几朵云霞,悠闲的牧羊歌唱起,像一首天籁之音,伴着马儿身上的铜铃响声,传递去远方。
此时,红尘客栈掌柜手拎着一袋沉沉的碎银,欢喜不已,真可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了这些钱,可以将客栈好好修缮一番,扩大经营。
落云城外!
黄烟尘脸色苍白,手握李忘尘交与的账簿,看着远方渐行渐远的马车,久久不动。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