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不禁点了点头。
邵耀宗诧异:“你真这么想过?”
杜春分:“我不反对他找老伴儿,巴不得找个比他年轻一二十岁能给他养老送终的。以前我没照顾过他,我的存在还让他做起事来束手束脚,我没资格管他。他说不说都是他自己的事。这几年我年年给他缝被子做衣服,再敢背着我结婚,我不弄死那是因为shā • rén犯法。”
邵耀宗笑道:“爹那么厉害肯定能想到。估计被什么事绊住了。”
老杜人老成精,以前在常申凯那边都能全身而退,他现在又不是在人才济济的首都,而是远离首都的宁阳,这地界上还没几人耍的过他。
即便有人针对他,老杜也不怕。前宁阳战区司令可是三天两头找他下棋喝茶聊天。
杜春分觉得邵耀宗说得对,不是被突发事件绊住,就是被那个司令叫他家去了。
邵耀宗去掰白菜,杜春分拿鸡蛋,拿到手,犹豫片刻又多拿一个。
用热水下面条很快,十来分钟面条就好了。
邵耀宗看着一清二白的白菜面条上金黄的鸡蛋,口齿生津,迫不及待地夹起来,顿时愣住,“你——”本想问,怎么都给我。看到杜春分碗里也有,“一人俩?”
杜春分:“你两个我一个。”
邵耀宗张了张口:“给我这么多干嘛?”说着把底下的夹给她。
杜春分端起碗挡开,“这一个就够了。我想吃还用你给?”
“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杜春分嗤笑一声:“这话你自己信吗?别说两个,我煎二十个,你敞开了吃也不一定够你吃的。”
邵耀宗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忍不住为自己反驳:“当我饭桶呢?”
“是不是你自个知道。赶紧吃吧。晚了陈森该睡觉了。”
邵耀宗想到安安的那封信,端起盆,呼呼啦啦一会儿就干掉一盆面条。
杜春分不禁皱眉:“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邵耀宗:“我也想,习惯了。你看不惯就先忍着,等我退休再说。”
杜春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邵耀宗端起锅,“还要不要?”
杜春分:“给我点汤。明晚能回来吗?能回来我明早买二两肉,晚上吃肉丝面条?”
邵耀宗实话实说:“司令想看看我们旅这几年训练成果,已向上面提出申请,在军区搞个演习。不出意外这几天就该有回复了。”
杜春分不禁问:“这是我能知道的吗?”
邵耀宗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失笑:“演习又不是军事行动。再说了,不是三军联合演习,也不是大军区跟大军区的演习,只是我们内部,可能都不需要走太远。”
杜春分:“你也不知道去哪儿?”
邵耀宗道:“首都那边不同意,我们知道也没用。”
杜春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不是实/弹吧?”
邵耀宗摇了摇头:“不是。不过司令倒是希望我们把演习当成真正的战场。”
“肯定的。你们平时训练演习的时候认真对待,上了战场才能打胜仗。”杜春分朝北看一眼,“苏联跟一头熊一样整天盯着咱们,你们又是离苏联最近的部队,上次苏联杀边防兵,你们没想到,上面没怪你们。再来一次这个司令可就当到头了。”
邵耀宗:“我估计司令要搞演习,也是想震慑隔壁。”
杜春分点头:“我觉得也是。有没有说咋较量?”
邵耀宗摇了摇头:“大概只有到跟前才知道。”说完放下盆,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杜春分把碗筷递给他。
“这次你刷。明早我刷。”
杜春分忍不住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