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巧用眼睛的余光瞟着村长。此时他也正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整个张家村中,位高权重的也就是他了。论辈分还是年纪,都要压张老爹一头。
现在他们家的事闹得这么大,张二郎因为生了女儿而要休妻的想法现在已经人尽皆知。张老爹这下可是不能轻松的处理这件事了。
昱国立法有明确规定,像江巧这样的情况,被夫家休弃,那是要赔付巨额的钱财用来作为她的安身立命钱的。
若是张老婆子刚才没有大嗓门地将迎春吵醒,若是她说话能稍微好听一点。江巧可能会得饶人处且饶人。
毕竟她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不想让自己作为委屈的受害者出现。
“巧儿。”村长抽完一袋烟,脚底下磕了磕烟锅,准备再装一袋烟,这空档,便问江巧,“你还想在这里么?”
这话也是多余一问。被打成这样了,还怎么继续在。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吧?
江巧等的就是这句废话,当即便是从炕上爬起来,跪好,又是委屈的哭起来,“请村长为我作主。”
对于现在的江巧来说,就是要将这出苦肉计演到张家人痛心疾首,演到张二郎悔不当初。
虽然这样也不能解江巧心头只恨。但,离开前总要让他们疼一下才好。不管是心疼还是肉疼,抑或是张老婆子的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