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房子的事了。”张老爹蹲在墙根下抽烟,一边抽一边道,“我记得村东头有两间空房,要不然我买了给巧儿住就是了。”
原主对那地方有印象。村东头原来有个老光棍,没了几年了,那里一直都是荒着的。
村长却跟张老爹的想法是一样的,早日将她打法早了算是好的。
便是连忙道,“行,我看那地方也不错。你找人去打扫打扫,明儿就能搬进去了。”
“别,今儿就搬进去。”张老爹现在是怕了江巧了,当即便是道,“我这就去收拾。”
站起来之后又对江巧道,“你也收拾收拾,晚一点我带你们过去。”
晚上,江巧已经被送到了那两间四面漏风的房子里。好在这里总是自己的地盘,不会再寄人篱下。十两银子在手里,以后的活命钱算是有了。
她躺在结实的土炕上,扭头看着丝毫没有因为换了地方而变得焦虑的迎春,还是睡得很香。
她笑得合不拢嘴。从炕上爬起来,炕沿上放着邻居给送来的各种吃吃喝喝。
总归是这村子里的人心眼好,都接济她。
她坐起来,吃了点馒头,便拿了根棍子放在旁边,沉沉地睡过去了。
到了夜里,摸着黑,江巧突然间被什么声音惊醒,便听到有细细簌簌的响动,像是老鼠,又好像是有人抹黑进了屋里。
她握了握手中的大棒子,心有余悸,这才被休了,就有人惦记上她的活命钱了么?
她此时什么也不怕,只是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黑暗中。
果然,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在眼前晃了一下。
她当即便是警觉,“腾”地从炕上坐起来,朝着那影子便打了上去。
“唔。”
一声闷哼,那人便倒地不起了。
江巧连忙点着蜡烛,这才看见地上倒着一个人,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穿的衣服却是破破烂烂,看起来与那细皮嫩肉的脸蛋还有所差别。
只是此时脑袋上被她刚才那一棒子开了瓢,此时,血顺着脑袋瓜流到了地上。
完了,这不是村里人。
本来还以为村里人会觊觎她的那些活命钱,要来偷她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个到哪里来的人,直愣愣地闯进了房间里。
她穿了鞋下炕,找了点碎布给他包扎好,给他身上随便盖了点东西,不至于被冻死。这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江巧早早的起来收拾房间,那被开了瓢的男人倒是好,大剌剌地躺在地上睡得那叫一个香啊。丝毫没有因为自己闯进了别人的家里就心生胆怯。
江巧做好饭的时候,那人才闻着味道醒来,一睁眼便一脸忧郁地看着江巧叫了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