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仓旁边的师爷旋即开口,“民女江氏,有人告你,你可知罪?”
“不知。”江巧看向说话的瘦师爷,“我一早下地干活儿,才回来便看见自己家的房子已经烧成了废墟,我尚且没有找人论个公道,竟是不知谁要找我的不是?”
明明是张苗苗当着众人的面将江巧给告了,这会儿她却只字不提。
师爷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胖府尹,便是道,“你既然不知,那就让苦主再说一次。”
这时候,以然跪的脚麻了的张苗苗被叫起,她当即便是看着师爷道,“我告江巧,企图烧毁我的房子,霸占我的财产。”
江巧闻言,垂下眼帘,看着跪在身侧的张苗苗,“嫂子,你为什么不看我呀?”
张苗苗被她这么一叫,身上瞬间抖了一下,当即便是往旁边挪了挪,似乎怕江巧一时起来脾气,一巴掌糊在他身上。
张苗苗这般,众人也是奇怪,明明是苦主,那应该是理直气壮的呀。怎的这么看,竟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说旁人,就是在师爷旁边站着的村长以然发现不对,连忙放眼去找张顺。
就见他此时从外面进来,风风火火的样子,一进来便是当即从地上将张苗苗揪起来,“你犯什么浑?”
张苗苗被张顺这么一拉扯,像个受惊过度的小鸡崽子一般嗷嗷直叫,“别动我,别动我。”
“肃静。”梁仓官老爷听到此处,当场发话。
张顺本想着扭着张苗苗回家,却被一声呵斥,连忙垂下双手,“官老爷。贱内不知好歹,错将好人状告,我这便将她带回去。”
“大胆。”梁仓闻言,怒目圆睁,这是在戏耍本官啊。完全就不把他的权威放在眼里。手边若是有惊堂木,此时他应该已经摔了几次了。
“本朝律例,藐视公堂是要吃板子的。”师爷在旁说道。
张苗苗当即便是连哭带叫地吼起了张顺,“你是被狐狸迷了心,瞎了眼了么?你明明看见小顺都成那样了,不是她还能有谁?”
她一边哭闹,手直直地戳着江巧的所在,“就是那挨天杀的扫把星,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