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在外面怎么说的,现在还是怎么说。”梁仓圆滚滚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胖妮儿被吓得连忙磕头,“大老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看见张小顺一大早就跑进了江巧家里,别的我什么都没看见呀。”
胖妮儿被吓得就快哭了,这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别的。
梁仓见人吓得不轻,也不会真的出什么幺蛾子,便是蹙眉,“你别害怕,有什么说什么。”
刚才打张苗苗的那几板子威慑力还是很强的,外面议论的人本来刚才还有点胆子,在将胖妮儿带进屋里之后便是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当即胖妮儿便是哭了,低声怯懦地回答,“我说的就是真的,就是真的。”
见她这般,料定也是不明情由了,府尹梁仓瞥了瞥一旁站着的君慕辞,“君小友有何高见呢?”
听他话的意思,便是对此人很是依仗。众人皆是瞧着着站在一旁俊俏的小公子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众人屏息间,只见那小公子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游走片刻,目光在一个人身上停留,“我觉得,凶手就在这些人中间。”
这不是一句废话么。
江巧闻言,嘴角勾了勾,扭过头在人群中看了一眼,便是瞧见张二郎也在其中,大有看热闹的意头。
她与张家现在没什么关系了,按照张老爹和张老婆子的性格,断然是不肯与江巧再有丝毫的牵扯。再说了,原主和张二郎在一起生活了三年,那男人但凡是能帮扶起来的人物,现在也不至于就靠着两个老人。
她的目光在一人身上停留片刻。当即便是蹙了蹙眉。
看见那人有些得意的表情,她一时间有些郁闷。
此时看热闹的居多,大多都是探着身子,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偏偏这个人就是奇怪,他看着屋里被打的,被罚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怜的想法,甚至在江巧看来还有些自鸣得意。
她扭过头来,看向君慕辞,心中笃定,此时能够帮助自己的也只有此人了,便是当即跪倒在地,大呼一声,“求府尹大人作主。”
梁仓根据现在所提供的证据,那都是指向张顺家的,张苗苗的恶人先告状更是不打自招了。
当即便是伸手拍一下桌子,“大胆张家妇,你放火烧房罪大恶极。后又诬告栽赃江巧,现在人证物证据在,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张苗苗泣不成声,此时竟是哭都找不到腔调了,拖着受伤的腿连忙磕头,“我是鬼迷心窍诬告了江巧,可是我真的没有烧房子,没有呀。”
“大胆罪妇还敢狡辩。”师爷当即便是冷喝一声。
此时,梁仓一拍桌子,“来人哪,将罪妇押回江城大牢,听候发落。”
看到这里,便是就要盖棺定论了,人证自然是胖妮儿,物证无疑便是那坏了并且烧毁了的铜锁。
张苗苗的哭叫声还在回荡,“冤枉啊,冤枉啊。我真没有,我家小顺还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江巧看一眼张苗苗,便是呼了一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