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聂云君想道:“所以我觉得,此次刺杀,要不跟沙匪手中的劲弩没有关系。要不就是幕后之人,另有其他目的。
再说了,行刺我也就算了,行刺王爷,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不管成败,结果都是一个死,三皇子和贤妃怕还没有这么傻。”
叶赤皱着眉:“确实,若王爷一旦出事,军中必然哗变。到时候皇上为保边关安定,是必然会推出主使之人,以平息众怒的。”
这个道理,既然他们都能想到,那三皇子和贤妃又如何会想不到?
聂云君道:“所以啊,他们没那么傻。若说对方试图通过此事,嫁祸给三皇子,倒还有可能。
还有那个引我出去的神秘人,我觉得他的身份,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叶赤听聂云君说那个神秘人,在他们上次剿匪时也出现过。
看向她道:“你是怀疑,上次你中伏之事,也和这个人有关?”
聂云君点头,“否则怎么会那么巧,我们剿匪时他出现,我们到了府衙,他又出现。”
叶赤先确认道:“你确定没有认错人?毕竟你当时只看到一个背影,而昨夜天色又那么暗,若是看错了,也未可知。”
聂云君却坚定道:“不会,我确定我没有认错人。对了,许知府说这件事他不知情,那么那个神秘人从他书房方向出来,又作何解释?”
叶赤一脸嫌弃道:“还解释,许知府一口咬定,他昨夜在书房根本就没有见到什么人。他之所以去书房,不过是想在王爷面前装勤勉。”
聂云君:“……”
“那会是谁呢?这么想要我的命。”聂云君紧蹙着眉头琢磨着,接着就见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道:“难道是……”
叶赤也已然想到了一个人。
于是,两人同时说了出来。
叶赤:“靖安侯。”
聂云君:“苏清远。”
靖安侯苏清远,正是苏建成的父亲。
叶赤沉思片刻,又疑惑道:“可他当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聂云君却道:“若我此次回京,一去不回,那么苏建成这个暂代的主将之职,迟早一天会变成真正的主将。所谓富贵险中求,倒不无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