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万万没料想,这孩子如今竟是疯癫铁石心肠至此,连自己娘亲的灵牌也不曾敬畏。方才酿下大错,险些殃及祖宗们。
此次大错,错不在阙玥,是妾身一时糊涂,还望老爷饶了这孩子,妾身心甘情愿,领罚。
相爷绷着张脸,未语。最后,赏了那李阙玥一顿鞭笞,阴沉着脸,冷哼而去。
三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横了自己那一身狼狈的小女儿一眼,赶紧跟上。
趁此机会,把这几日来的心下顾虑同相爷说了。
闻言,左丞当即不悦,面容微怒。
“青天白日,何来鬼怪之谈,一派胡言。”
“老爷啊,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现今,府中上下都颇有说辞。你看,还是……”
“那帮奴才,又管不住嘴了!”
“人心惶惶,难免议论纷纷。今日祠堂,兰儿确实有错,可也是因为心下害怕,才做出此等事。不管怎样,也是为阙玥好。不然,这人若是送去王府,出了什么差池,害了那孩子自己不说,只怕早晚有一日,也会牵累府上。”
“此事要不是你纵容那孩子,她又怎敢如此放肆。慈母多败儿!你也该好好教导如兰那孩子。如锦为人处世处处得体,如兰怎就没学到半分,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老爷,不管怎么说,以防万一,还是事先做场法事,也好安心。”
李相皱眉沉默,想来是默许了。
家丑不可外扬。相府做法事一事,全权交由三夫人去办。青娟心下担忧,唯恐三夫人又给自家小姐,使什么绊子。可又担心小姐回王府一事。
偏巧长小姐几日前同苏捕头去邳州逮捕逃犯,这几日未在府内。
青娟百般不舍,这长小姐一走,府中上下便没有谁能护得住小姐了。
可长小姐当日离开之前,看着自家小姐。
良久,只道了句:“你家小姐应付得过来。”
听得青娟云里雾里的。
再看,人已翻身上马,策马挥鞭扬长而去。
老爷素来不待见二小姐,加之先前那事情一闹,颜面尽失,更是形同陌路。
这府内府外,大大小小的事,皆由三夫人管着。相爷本也不怎么待见二小姐,有三夫人在一旁看着,能闹出多大事,自是睁一眼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