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玥这才刚到门口,便见瑾瑜一人坐在巡捕房门口的阶梯上,不安的动来动去。
“瑾瑜。”叫了人一声,司徒瑾瑜听到是玥姐姐的声音,心下欢喜,微讶。
玥姐姐还没有去安府搜东西?司徒瑾瑜赶忙上前,拽拉着阙玥,委屈巴巴的同人诉苦。
说是不敢回府,今夜可以在巡捕房住一晚吗?就当是收留他一宿。
一脸可怜兮兮,别说阙玥,就连苏捕头同门口护卫便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加上夜深人静,最近城内又是dòng • luàn。
苏捕头便想着,“司徒小公子这晚回去,倒也叫人不放心。巡捕房别的没有,住的地方倒是不少。不如就住下一晚。”
闻言,阙玥觉着也是有些道理,便带人入巡捕房而去。
司徒瑾瑜一脸欢喜。
待安排了一处厢房,人都走了。只剩青娟候在一旁等着自家小姐。
司徒瑾瑜这才一脸担忧焦灼的拉过阙玥,确认四周无人,这才忙不迭将阿七在床榻下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全告诉了阙玥。
“玥姐姐,你别去安府了。那个狡猾的老狐狸,早就将账簿给全数转移了。你可别去瞎折腾,让他借机侮辱嘲讽你。”
“且阿七说了,此事关联相府。我姑父虽说可恶,可也不会做出这等损人利己,伤天害理的事。只可能是左相府了。”
听人竟然这么毫不避讳说出,阙玥惊得赶忙遮住司徒瑾瑜的嘴,让人别再往下说了。
司徒瑾瑜不解,望着一脸凝重的玥姐姐。
“玥姐姐,怎么了?瑾瑜说错什么了?”
阙玥环视四周,虽说是在巡捕房,可也叫人不敢掉以轻心。瑾瑜天真无邪,难免祸从口出还不自知。
这账簿之事,若叫有心人听见,瑾瑜岂不是惹祸上身?无论左相右相,都不是瑾瑜可以去招惹的。
“瑾瑜,这些事不可再同旁人说,知道了吗?你必须当做自己从未见过什么安大人,知道吗?”
还有那阿七,若是被因此拖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叫人心下不安。
瑾瑜点头,“玥姐姐放心。这些话瑾瑜只同你说过,旁人定然没有提起,就连二表哥也是。”
当然,这更是因自己尚未回将军府原因。不过,于司徒瑾瑜而言,这话既然能同玥姐姐说,自然也是能同二表哥说得。
在司徒瑾瑜看来,二表哥同玥姐姐与他,那是不分彼此,他对希二人,定然不会有秘密的。
司徒瑾瑜歇息下,阙玥这便是离开了。轻轻关上门,便是离开。
青娟尾随自家小姐身侧,见自家小姐面色有些凝重。知道小姐这是在想着瑾瑜小公子方才的话呢。
“小姐,虽说早先便能猜到安大人身后定然有人,只是没想到会是这般大。若真是相爷,无论哪位,那后面真正的幕后操纵之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只怕会是牵扯到皇宫。”
阙玥敛眉,这事她确实有些担忧。
若是牵扯到相府,无论左右,光是贪污,轻者摘去乌纱帽,全府贬为庶人。重者只怕诛杀砍头都是死有余辜。就凭安衮进贪污那些,也足以惹得北辰皇不悦,株连九族。
只愿是那小斯一时惊慌,听错,又或者是安衮进知房内有人,有意为之,如此倒叫人心里踏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