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才跑了没几步,便是被一旁的白灼给一脚绊倒摔在地上。白灼双手环胸,不耐烦的看着地上满眼泪花的女娃娃。
“瞎了你的狗眼了,那哪是你的阿尘哥哥?真是个麻烦,再瞎嚷嚷打断你的狗腿。”
“就算是他!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巴巴的贴上去,你害不害臊。”
倾城不信,赶忙爬起再望去,然而已经没有了马车的影子,只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仿佛刚才一切不过是一场错觉。
倾城哭了,绝望的看着四周茫茫江水,看着那消失不见的马车。口中一遍又一遍哭喊着朱邪倾尘的名字,一句又一句为什么要丢下倾城。一句又一句倾城会乖,不要丢下倾城。
“给我闭嘴。”看得白灼眉头紧蹙,想再踢人一脚,让人安静些。然而下一刻白灼的面色却是猛然一变。只见那前一刻还在哭泣的池倾城此刻疯了似的拨开人群,奔到岸边纵身一跃,径直扑通一声跳入了湖里。
船上的人一阵哗然:“谁家的孩子掉入水里了!!!”
白灼面色难看,看着那平静的湖面,面色难看几分不耐烦:“不要命的玩意!!!”随即冷冷瞪向一旁的护卫,“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滚去救人!”
此刻凤凰镇街道上,一行马车缓缓向朱邪国行驶而去。其中一辆马车中,坐着的少年从方才上马车,便是沉眸未语。少年对面坐着的男子冷冷看着人,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口吻里难掩讽刺揶揄。
此刻凤凰镇街道上,一行马车缓缓向前行驶而去。其中一辆马车中,坐着一人,眸色微沉未语。朱邪温汶挑眉看着朱邪倾尘,只见人面色平静依旧,无动于衷。朱邪皇冷冷看着人,一声冷笑。
“阿尘啊,你倒是有些能耐,竟然胆敢将她送去白家。知道朕动不了白家,所以胆敢如此放手一搏?”
朱邪倾尘抬眸冷冷看着面前一脸沧桑的中年男子,一声冷笑。
“舅舅高估侄儿了,侄儿只是抢不过这南疆白家未来少主。舅舅若是想将它抢回来,大可去。以舅舅的身份,叫人派一艘船去便可。不过一个小屁孩,舅舅又怎会放在眼里。”
朱邪皇阴沉着眸子看着面前少年,眼眸里怒火跳跃。看着少年一副冷笑揶揄的模样,只见少年看似平淡却还是透着几分嘲讽。“你是在挑衅朕?”
闻言,朱邪倾尘微微讶然的看向面前男子,不免笑了。“侄儿生不过舅舅一念之间,侄儿尚且不敢激怒舅舅半分,唯恐丧命,又谈何挑衅?”
“你的胆子可真是在北疆养肥了不少。”朱邪皇只觉有些刺眼,当即抬手便掴了少年一耳光。少年白皙的面颊上顷刻红肿淤青,唇角溢出血渍。可见这一巴掌打下去是用了多大的力度!
少年却是习以为常拭去唇角血渍,不以为意。看得朱邪皇眉头微蹙。
“阿尘啊,你的那点心思真当我不知道。白灼可是白家少主。你明知白家多位长老暗中护着他,所以才敢笃定朕不便插手。可是,你忘了。南疆白家可比朕对蛊奴更感兴趣。”
朱邪倾尘冷眸未语。
“人在朕这,碍于北疆九王,朕不会动她。可到了白家手里,只会死无对证,活难寻人。”
朱邪倾尘挑眉扫来,“只要不必入你皇宫,怎样都好。那般肮脏的地方别脏了她。”
朱邪皇冷眸一声冷笑,眸光幽幽盯着面前一脸冷容的少年。眸色一沉,抬掌又是狠狠掴了人一耳光。“脏了她?看来你还真是对那女娃动心了。还真是头疼啊。”
朱邪倾尘面无表情,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冷眸看着人。
“区区一个云景孽种,找死。若非有我这个舅舅百般护你,你早就死了。”
朱邪倾尘闻言,不免一声嗤笑看着人。“舅舅的护,可是叫侄儿害怕。莫让我背负些莫须有的名声,受尽天下人唾弃,侄儿定然对你的呵护感动戴德。”
朱邪皇敛眉看着人,冷眸。若非灵汐,朱邪皇只怕已经抽刀一刀将这孩子给杀了,纵然实在舍不得。
这时却听窗侧传来一声禀报,说是白家船上出事了。小郡主跳船了!
闻言,朱邪倾尘眉头当即一蹙,稍纵即逝。却还是被对面的朱邪皇捕捉到了。朱邪皇却是笑了,幽幽回头看。
“那女娃娃还真是喜欢你呢,怎么不出去看看。”
朱邪倾尘敛眉,“她与我并无瓜葛。”
朱邪皇挑眉一声嗤笑,随即朝窗外一声冷笑。“是吗?”
朱邪倾尘冷眸看着人,掩饰去眸底担心,“是。”
朱邪皇冷冷看着人,忽地笑了,“既然如此,倒好。你不要,倒也不能便宜了白爱卿家。”
朱邪倾尘眸色忽地一沉,抬头瞪来,“你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朕会就这么让你把人送走。朕带不走的东西,也不能便宜了白家。”
……
护卫跳下船,落入水中一番搜寻,却是没有看到人。随从面色难看,又重新回到水里再去寻人,未果。
看着那从水里冒出的侍卫,一无所获。白灼面色难看:“找!继续找!!死了也给我把尸体捞上来!”
侍卫咬牙继续潜入水里。没有注意到此刻躲藏扒拉在船舷处的娃娃。
倾城死死抓住船舷的绳索,一双抓着绳索的小手微微发颤抖,险些抓不住。抓住绳索的手忽地又滑了滑,倾城吓得面色一片惨白,赶忙又死死将绳索抓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朱邪倾尘离开的方向,看着那愈来愈远的岸边,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四周。
忽地倾城眼睛一亮,目光落在了对面不远处一艘正缓慢驶来的货船上面。看方向明显是要驶去对岸。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