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岭面色一变,一声将军闪开,当即手中一桶药水便是浇到了床上,火灭了
司徒青云锁眉:“……”
眼前的火渐渐熄灭,阙玥的双瞳微微瞪大,死死盯着一个方向,一声悲鸣不要!哭着要向屋子里另一处烛火处奔去。
司徒青云只得将人打晕,将人抱在怀里,侧头看了看一旁拎着只空桶的陈三岭。陈三岭见人看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将军,那个不是属下存心要煞风景。这个要是再握下去,你的手要见骨了。来日方长,什么时候握不可以,你看吃饭可以握,走路可以,睡觉可以,放在被子里慢慢握更幸福不是。”
司徒青云挑眉凝视着人,淡漠的容貌浮现一抹赞赏笑容。“有点意思,很会说话。看来,水玉的眼光还行。”
陈三岭微微一愣,不知为何听将军这么一夸,他今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里哪里,玉儿若是听到了,还不得责备我想法龌蹉。真委屈啊将军,你说他那表哥究竟是谁?她家人我也没有见过,感觉她表哥很重要呢,可又有矛盾一样呢。”
“你自己去问问便可。”司徒青云冷眸。
陈三岭一脸若有所思,又有些后怕。“有道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表哥,胆敢抢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可我连他娘家家住何处都不知道。”
窗外,并没有即刻离开的阿月看着屋内,看着青云那双火灼伤的手,看着人一副保护珍宝似的将人护住的模样。
阿月的眼眶红了,一声冷笑,捂着受伤的右臂转身离开了。
阿月扶着自己那只被人打折的手臂,有些狼狈的在路上走着。等在屋外的戚长山看着失落走出的女子,扬唇轻笑。
“哎呀呀,还真惨呢。看来,你的将军不怎么待见你呢。”
阿月冷冷抬眸扫来,手中长剑刷啦一声当即握起,指着人的脖颈,眸色阴冷。
“同你有什么关系?”
“自然没什么关系。我这人就是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罢了。”
阿月冷冷看着人一声冷笑。“你不是要杀李阙玥?怎么不见你动手?”
戚长山挑眉,一脸仁慈惋惜,“我这还舍不得呢,毕竟小时候多少有些交情。”
阿月冷冷看着人,转身离开。戚长山挑眉,尾随而去,幽幽笑道。
“司徒家的人已经到了寨子外面,你当真还要拖延不禀报?如此,你可就是帮凶了。李家怕是也要被你顺便牵连呢。”
阿月眸色阴冷扫来,“用不着你操心,青云会自己回去的。李家,我也牵连不了。”
“哦?真的会自己回去?我看他那模样,明日指不定就要带着李阙玥远走高飞了呢。他若真带着人离开,这叛贼的罪名可就落实了。”
阿月没有说话,眸色沉了沉。
司徒青云坐在椅子上,头疼的微微扶额,目光环视四周,认出了这是在村子里。不免头疼,他方才明明还在同阿玥祈愿,怎么神识一晃,再醒来就到了这地方?
司徒青云敛眉看着面前一脸面无表情的青衣青年,敛眉,起身冷冷朝人看来。
“你是何人?”
青年冷冷看着人,没有说话。然而下一刻却是忽地发难,朝人打来。
司徒青云面色一声沉,当即同人交手。不过两招,胜负已分。
司徒青云迅速之快,一脚踹向青年,可被青年堪堪避开了。
司徒青云一声冷笑,与此同时刷啦一声当即抽出了竹书腰间的佩刀,割破了那人的衣服。这时只听哗啦一声,有东西掉落在地。青年要去抓住,被司徒青云一刀劈开,长剑一挑将玉佩接住。
司徒青云握剑指着人的脖颈,毫米之距,再近一点竹书的脖子和脑袋便是能分家。看着人的眸子阴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你是何人?为何要攻击我?这村子里的人,可没有你这身法。”
司徒青云居高临下看着面前青年。竹书面无表情看来,手中抓着的佩剑分刃冷冷抵住人的腰部,未语。
司徒青云敛眉看着面前之人,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玉佩上。
只见玉佩上赫然刻着一个墨字,且看那材质,分明是上好翡墨玉造成。
司徒青云锁眉看着对面一脸警惕的青年,忽地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收回佩剑,将佩剑扔给了人。
“你是墨月殇的手下?”
竹书抬手接住了佩剑,亦是即刻将手中的佩剑分刃收回。面无表情同人微微行了行礼:“在下竹书,见过镇北将军。”
“竹书?他的贴身护卫。你不在你家主子身边好好保护你家将军,好好的攻击我做何?”
竹书毕恭毕敬,面色平静。
“将军可能还不知道,我家主子如今同将军交换了身体。”
“什么意思?”
司徒青云眉头一蹙,隐隐觉着有什么不妙。当即转身走到窗前,一把抓起桌上的铜镜一看,面色顷刻变了。
只见铜镜中的男子容貌倾城,难以掩饰病态的苍白,凤眸入髻,温润如玉却又难掩饰邪魅妖冶,且眉宇间的戾气十足。
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正是天虞首富墨雪山庄的主人,墨月殇!
他为何会在这人体内?!忽然想到祈愿时的眼前一黑,司徒青云锁眉,难道是祈愿时发生的?!!
“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家主子搞的鬼?”
竹书面无表情,“如实回禀”,“我家主子定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同将军一样,是受害人呢。”
司徒青云锁眉。“是吗?那还真是奇了怪了。我不知道为何会在你家主子体内。可既然我在这,那你家主子此刻岂不是在我的体内。若是如此……”
司徒青云面色一变,阿玥!!
墨月殇一直对阙玥施以援手,屡屡出手相助,只怕目的不纯。如今在阙玥身边的是那人,人会不会有危险?!
司徒青云面色一变,当即便是要出屋而去,却是被竹书拦住了。
“将军,恕我直言。我家主子体弱多病,吹不得的风寒,还请你别乱跑。你不重要,可这躯体重要着。”
司徒青云冷眸扫来,“正如你所担心的,你担心你家主子的躯体,而我也担心我自己的。”
话丢下,人当即便是离开,竹书这次没有拦人,只是跟随而去。
天蒙蒙亮了,坐在床沿的司徒青云沉眸凝视着床榻上的折腾了一夜才熟睡的女子。只见床榻上的女子眉头紧蹙,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