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谬世晋宥看着人,冷冷一句。“兴许,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他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巫小渠看了看眼前一脸冷漠的男子,对于此人,巫小渠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来着。那一副高高在上谁也看不起的模样,叫人看了心里愈发不舒服。
“是不是我要找的人,用不着阁下来操心。”
谬世晋宥敛眉看着人,本欲再说些什么来着,然而很快就是一声冷笑,随后什么也没有说。而床榻上的谬世兰殊此刻亦是冷冷看了眼这两人,唇角在无人察觉的地方微微上扬。
目光扫了眼巫小渠,冷冷道,“姑娘若是没有什么事,还请出去吧。”
明显的逐客令,以及赤裸裸的厌恶。巫小渠看着人有些不舍,可是还是转身慢慢离开了屋子。
巫小渠离开屋子后,谬世兰殊这才抬头看着床头站着的侄子,一脸头疼内疚。“阿晋,这女子真的是我喜欢的小莲花吗?”
谬世晋宥面色淡淡,“不知。”
“总感觉她要一直纠缠着我了,怎么办?看着也不错,不如带回谬世家做一个丫头?”
谬世晋宥面色淡淡,“兰殊,恕我多言,你若是不喜欢她,就别糟蹋人家的一片心意。”
谬世兰殊闻言不免笑了,抬头幽幽看来。“怎么就糟蹋了?是她喜欢我又不是我强迫她的,带她走不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梦寐以求的吗?”
谬世晋宥冷冷看了人眼,“难道你真的想要带她回谬世家?哪怕不喜欢?”
谬世兰殊挑眉幽幽看来,“我发现我有点喜欢她了,带她回去取取乐并没有什么不好。至于方小旭什么的,我还真是没有什么印象呢。兴许真是我,不然,我也不可能是个废人吧。”
谬世晋宥敛眉看了眼人下身,沉眸未语。
谬世兰殊抬头冷冷看着人,“阿晋你似乎有些不乐意呢?怎么,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呀吗?”
“我不过是提醒你,不喜欢就别带一个麻烦回去。”
谬世兰殊笑着啧叹不已,“不喜欢?我可喜欢她了。她可是我的青梅竹马巫小渠呢,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在喜欢这我呢。好可惜,我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说这话时,不动声色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就谬世晋宥。谬世晋宥面色淡漠如常,“你小时候的事,我并不清楚。方小旭什么的,兴许只是巧合罢了。”
“是吗?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谬世兰殊挑眉说着,还有意无意甩了甩手里那半枚莲花环行玉佩。谬世晋宥敛眉看向人,目光落在人手里那一块玉佩上,“兰殊,我一直想问你,这块玉佩怎么回事?”
谬世兰殊无可奈何耸肩,一脸头疼。“不知道呢,兴许从哪里捡来的,又或者是偷来的。当然,也可能是娘亲给我的,我自己傻了没记住。反正,不重要了,在我这就是我的了。”
谬世晋宥敛眉看着人,抿唇,良久,有些头疼叹了一口气。“好好休息,我出去给你备马车,晚些就走。”
“好的,阿晋侄子,辛苦啦。”
看着那离开的谬世晋宥,床榻上躺着的本是嬉皮笑脸的谬世兰殊下一刻脸上的笑容全无,眸色阴冷冷漠,嘲讽的将手中玉佩厌恶的扔在一旁。
好侄子,玉佩在我这里很惊讶吧,若非当年你推我下楼,我哪有机会趁机扯掉你的玉佩。我这身体的残疾也是托你的福,才落得个不男不女的下场呢。如今,你倒是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门外,原本来看望方小旭的阙玥听到屋内两人的对话,眉头一蹙,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怀疑。
巫小渠这坐在池畔看着满池已经枯萎凋落的莲花发呆,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巫小渠没有回头也猜出了是谁的。
“姬晨牧,我说过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姬晨牧这本欲还往前走几步,一听前面这人冷漠的声音,当即顿住了脚步。眉头紧锁,眼里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傻?看不出来他根本不在乎你吗?为什么还要往上面贴热脸?”
巫小渠沉沉看着眼前一片荒芜的莲花池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满是柔情怀念。“他记不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他就好。如今知道他还好好活着,病又好了,我就已经知足了。”
姬晨牧敛眉看着人,“你也知道他既然都好了,自然是要回西域了。你呢,有什么打算?要和他一起去?”
小渠沉眸,“……我哪里都去不了,不会和他一起离开的。”
他,也不希望我去。虽然,她奢望过能够和他一起离开,以后一起生活,可是如今这人醒来,一切仿佛变得不可能了。
姬晨牧看着人,听人不会和人离开,原本悬挂着的心不免微微放松些许。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待在他可以看到地方。西域那样的地方,一想到自己的师妹离自己十万八千里遥远,姬晨牧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所以,你打算一直待在李阙玥身边了?”
巫小渠眸光微沉,敛眉看着眼前的枯萎荷花池,抿唇忽地笑了叹了口气。“兴许吧。”
“什么叫兴许?难道你要离开李阙玥?”
巫小渠没说话。
姬晨牧见人这副模样,不免开始担心,“小渠,你可以不同方小旭走,但是,听我一句劝,一定要和李阙玥待在一起。你如今背叛了娘娘,除了墨月殇的势力可以护住你,你觉得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哪怕是谬世兰殊也护不住你,只要娘娘想要杀你。”
巫小渠闻言,转头沉沉看着面前的姬晨牧,看着这个养育她长大的师父兼师兄,“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归顺墨月殇吗?你不也背叛了娘娘吗?”
姬晨牧凝眉,脸上有着一抹苦笑,“小渠,你知道的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姬家的人,这一生只能忠诚娘娘,我的身后不是我一个人。”
巫女小渠面色淡漠看着人,“我知道,你们姬家本是皇族的专属暗卫,背叛者杀无赦。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冒险帮我?或者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敢冒险帮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吗?你可不是愿意拿整个家族来冒险的人。”
姬晨牧无所谓耸了耸肩,“一时头脑发热罢了,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蹉。”
“姬晨牧,相处这么多年,我太相信你的手段了。说吧,你为什么要待在这里这么多日?难道,你想对阙玥做什么?”
巫小渠隐隐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姬晨牧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这几分警惕看得姬晨牧心里有些不悦,“你在怀疑我?”
巫小渠看着人没有说话,显然默认了。
姬晨牧见状不免笑了,“我会留在这里,是因为放心不下你。”
巫小渠面色淡淡,“师父,如果你是想借助我对倾城做什么不利的事,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姬晨牧闻言看着人的眼神有一些失望,“你这么看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