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人从寒潭转到扶桑小屋,为了让人更好恢复痊愈。
总能看到墨庄主温柔宠溺的把那位姑娘抱到扶桑树下晒太阳。阳光明媚,落叶纷飞。
乌孙民风淳朴,大多洒脱不羁,豪爽粗犷。
来回采药,少女们总要绕路经过这扶桑木下,倘若见到,定要好好打趣一番。
说是墨公子这般好男人,留在西域罢了。三妻四妾,奴家们都愿意。
闻言,墨月殇莞尔一笑,将一朵小巧别致的扶桑花别入寒貂右发髻,未语。
少女们嘻哈一笑。
唱喝:“夫人醒了,奴家们皆相告,可饶不了庄主。”
嬉笑离开。
田间劳作时,又问荆烟,中原男子都是如同墨庄主这般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吗?
同去采药的荆烟嫣然一笑,打趣。
“哪能啊?你看寻雾他们,和主子待了这么久,也不曾有主子半分温润和蔼。”
药女们想想也是。
“寻公子冷哟,不比咱们寒潭的水热乎哟。捂不暖,捂不暖哦。”
其中一位粉群药女面色羞怯,道:“竹公子倒是有几分墨庄主的shén • yùn呢。谦和有礼,温润儒雅。”
“竹公子?可惜哩可惜哩,有心上人了。做不了我西域郎儿嘿。”
又道:“谪云公子要不得。风流纨绔最无情,要不得咯。”
偶闻这些妙龄女郎嬉笑调侃,回来向自家主子禀报事情的竹书起初还是无动于衷,佯装未闻。
后来调侃只增不减,荆烟也就罢了,就连自家主子都破天荒打趣一两句。
荆烟笑着端刚煮好的药进屋。
“那你心上人究竟是谁?也不见你提及分毫。莫不是瞎编的?”
“胡诌应付罢了。”
“让你口吐真言,你倒假话连篇了。”
“人可是禹国之人?”
自家主子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
“主子,你就别打趣属下了。”
竹书面色微尬,都不敢来同自家主子禀报事情了。
至于谪云,起初几日还总是往谷中跑,这几日倒是不见了身影。
赛蛊大会甄选在即,作为世家年轻小辈,想来是被百里家逮着去参加赛蛊大会甄选了。荆烟几人也清闲得自在。
迦叶司南作为一家之主,自然是要出席的。
谷中那病人,如今已经无恙,只待苏醒。
更何况,有月殇亲自守着,又何须迦叶司南挂心。
谪云作为百里家三幺,百里家好不容易逮着人回来。
哪能轻易放过,直接将人扔去参加甄选。
百里尤阗心下侥幸,他三哥回来了,他可算是躲过这一劫了。
百里家主对这小幺也不报什么期待,毕竟是个连带家族惨败两年的混账小子。
可最后也不知怎么想的,铁了心要把人一起扔了去参加甄选。
百里尤阗惊恐,直嚷嚷,自己如今顶着这么个脑袋,出去不是丢人现眼吗?!
百里家主冷冷瞅来。
你如今知道丢人现眼了?!截货那日怎没这般觉悟!
百里尤阗怕自家阿爹是一回事,可就是不肯去参加甄选。
不若,你让三哥也削这么个头,我就去。
各种理由搪塞不去,百里家主没那耐心慢慢劝。
茶杯重重摔回桌子上,摸出腰上长鞭,一脸阴沉。
“去或不去,自己看着办吧。”
百里夫人看不下去了,不免斥道。
“他不愿去就罢了,不是还有他三哥吗?顶着这么一头,换你你去吗?就只会逼孩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你这做娘的也别总是……”
“再者,这小幺去了,不是败得更快吗?送他去添堵不成?”
“……”
百里家主干咳一声,垮着张脸收回鞭子。
西域谪云挑眉。
他不若也朝阿娘撒撒娇,委屈一番,也就不必去参加那什么劳什子大赛了。
百里夫人一句灭了他那歪心思。
“至于三儿,你不去也行。不过怎么削的你弟弟的头,给自己也削个,阿娘也不逼你。”
瞅了眼自家小弟那参差不齐的头发,谪云眉头跳动,荆烟当日为何心急,削了这小子的头发?
挑眉:“阿娘,我自是要去的。”
甄选大会,乃是大赛初赛,比武选池鸣蛊,作为后面进入蛊楼之用。
进场时,瞅着迦叶家主身后的竹书,谪云不禁挑眉戏谑,竹大人,主子还真把你扔来入乡随俗了。
“哟呵,你怎不来我府上帮忙,倒去了迦叶府?”
“我听主子的。”
遇到万马堂的蛮姩。蛮姩瞅着竹书,面色大喜,随即乐呵呵上来同竹书打招呼。
寒暄几句,活动筋骨,迫不及待。
竹老弟,赛场上,咱们再一决雌雄!
谪云挑眉,“你这何时,同那蛮子称兄道弟了?”
初甄选蛊,迦叶府对决尉迟府,竹书获胜。
上台选蛊。台上长桌,盒子摆满了整整齐齐一排,锦盒一合,一模一样。
说白了,全靠蒙,盲选,看运气来着。
各大世家的青年站在盒子前,犹豫不决,细心闻音辩蛊。
谪云悠哉悠哉,百无聊懒的随手挑了只盒扔到百里府蛊坛中,瞥了眼一脸严肃的竹书一眼。
竹书站在一堆锦盒跟前,一脸严肃。